那人却不在乎,理所当然地说道:“她妨碍政府办公,扰乱社会治安,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好,好得很!果然明镜高悬,大公无私,当真是好!”
张斯气极而笑,竟鼓起了掌。
妇人声泪俱下,委顿在地,不知该如何做。男孩蹲在她身边,以自己幼小的身体,努力支撑着妈妈,眼睛却始终看着张斯,咬着呀,不发一言。
几位看守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面色很难看。
那人也是一声冷笑,说道:“张先生,我劝你还是莫多管闲事,外面人怕你,这儿可没人怕你!”
“哦?”张斯已经安静下来,淡然地说道:“这我倒真不知道。”
“哼,毛头小子,”那人说道:“听了别人一两句赞捧,就自以为了不起,在这儿,你屁也不是,不过一个平头老百姓,趁着哥们还没动手,赶紧滚远点!”
张斯笑了笑,说道:“张某人自出生以来,历经世事不在少数,有穷困潦倒之时,也有辉煌腾达之日,但自始至终,尚未听闻有人说我连屁也不是的……单为这一点,我今天也要让你趴下!”
那人一听便怒了,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
“我不愿做偷袭的事,你们做好准备。”张斯摆摆手,说道:“现在开始吧。”
话音落下,张斯在原地立定了一下,等对方做了做了戒备,人如弓张,绷了出去!
那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鼻尖剧痛,仰面而倒。
他捂着脸惨嚎,鲜血自鼻中涌出,从双手缝隙间漏下,身形缩成一团,如大虾一般。
其他几人见状,根本顾不上他,迅速地冲向张斯,想将他制服。而张斯则左冲右突,拳打脚踢,腿撞肘沉,一时之间,咔咔声响起,好几个人骨头断裂了。
张斯面无表情,只一下接着一下,冷静地出击。
惨嚎四起,鲜血流了一地,除了他自己,别人都已躺在了地上。
妇人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男孩也微微颤抖,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源于激动。
大楼内的人被惊动了,霎时冲出了一大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胆怯地走到近处,想了解一下情况,却又不敢上前询问。
张斯立在中心,身上沾了不少血迹,四周躺着哀嚎的伤员。
他这个形象,可把大楼里的人吓的不轻,尤其方才议论他的几位女文员,脸色煞白,当张斯看来时,慌忙地低下头,免得接触到他的目光。
张斯对着他们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出人群。
“小伙子,扶起你妈,随我走。”
男孩一声没吭,努力地拉起他的母亲,站定身形。
张斯叹了口气,对着地上的几人,说道:“你们不辨是非,欺辱良善,都是可恶之辈,但毕竟需听命于人,也有身不由己之处,今次只是薄惩,好自为之吧!”
转头看着楼前心惊胆战的人群,哼了一声,说道:“诸位大多是桃源人吧?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当官掌权,原是为造福一方,若残民以逞,为害乡里,请先想想你的老父亲,老母亲!都是喝着一河之水,吃着一城之米长大的!”
他指了指妇人,大声责问:“若是你母亲,你弟弟在这门前被人又踢又打,你们作何感想?!言尽于此,诸位也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踏步走出,昂首离开。
妇人惊慌地左顾右视,犹豫该如何做。男孩则驾着她的手臂,扶着她的腰身,一言不发地跟上。
“小晨……”
“妈,跟着张先生!”
张斯看了他一眼,目中略显诧异,却没说什么。
“张斯!你在政府门前,殴打办公人员,已经犯法,你知道么?”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当张斯转头时,却迅速缩了回去,不敢站出来。张斯心中越发看不上他们,敢做不敢当,真是一群鼠辈!
“张某人所言所行,自然一力承当!有何罪责,我等着便是!”
说完,义无反顾地向前走。
他胸中风雷激荡,轰轰烈烈,有了以往不一样的感觉。
天地顿时宽广,辽阔高远,无尽的感慨涌进他的心怀。
重生以来,经历的事情已不算少了,莺莺燕燕,灯红酒绿,有心酸,有彷徨,但细细数来,却多是为了儿女情长。
而当他看到跪在楼前的妇人时,心便止不住地震颤。
重生的意义在哪儿?
用所知的东西,骗骗读者,赚些银两?哄哄姑娘,占点便宜?或是拿出些小玩意儿,让大家乐呵乐呵?
这些都可以有,但绝不该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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