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还在风口浪尖上,关于他的报道,不在少数。
“对于某些人的说法,我实在有些不屑一顾。
大家乱糟糟的,声讨张斯,说他太残忍,仗势欺人,没有人性。
我却有一疑问,大家对事实真相,有多少了解?
有人或许会跳出来,拿着披露的照片,让我仔细看看。大可不必,照片我已经看过,但我仍难以相信。
一个年近二十的少年,能对付几个看守?
而且张斯还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令人信服?
不要再提看守胆怯的事,遇着伤害自己的人,即使再胆怯,也会还手的。即算不还手,保住自己,很难么?
我想说的是,照片是真的,打人是真的,但却未见得是张斯动的手。
也许他只是适逢其会,有些人别有用心,登了他的照片,却将动手的人故意忽略了……”
张斯点点头,露出微笑。
这人倒是挺坦率正直,看来是支持自己的,可惜,却猜错了方向。
下面的文章,则属于反对一类的了。
“不得不说,张斯这次做的很不好。
作为一位名人,必须要尽到责任,不可任意胡来。因为影响所及,关注甚多,若是不加检点,极易吸引许多人模仿。
桃源高架桥的事,分明属政府管辖,自有专门人负责。
张斯以一介布衣,指手画脚,更搜罗许多不实的证据,公开与众,扰乱人心,带来了极为不好的影响。
首先,政府是象征,一定要对其保持敬意。
张斯不但没有这样的觉悟,反倒一再指责,甚而攻击,这样被读者看来,难免起轻视之心。长此以往,对政府不再信任,执法管理等务,定然受到阻碍。
至于打人之事,更是过分。
暴力血腥,与他的身份极不符合,由此可见,他平日里的行为,大都是伪装。
个人尚在其次,这一行为,若被众人效仿,政府将受如何的冲击?政府若受冲击,管理谁来主持?
到时候,治安必坏,奸淫掳掠,难以遏制。
所以,对待这种事应该谨慎,总要以大局为重。
张斯不单破坏,如今却稳坐钓鱼台,置大家的责备于不顾,躲在家中,没有一丝反应,大概也没什么悔过之心。
我非常难以理解,原本那么一个温文少年,性情竟如此恶劣……”
大言欺人,张斯不用想,也知道作者是何等人物。
一般读者,对他虽有失望,也大多因为打人之事,更不会说这些高大尚的话语,将些许小事,上升到如此高度。
他大略地翻了一下,这类文章还有不少,调调差不多。
对于他的诋毁,算是最狠的,尤其个人品德方面,几乎不遗余力。有时写的太过分,看着都嫌假,就不知读者看了,是何感觉。
单云清说道:“这些人不知怎么回事,说那么多假话,也不怕别人怀疑。”
张斯叹了口气,说道:“谎话重复了一千遍,就是真理。”
单云清斜过头看她,说道:“他们……难道想一直说下去?”
张斯点点头,说道:“应该会如此,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大桥的事,已经发生,没法更改了。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大家不信任我,只要不信任我,连带着就会怀疑我说的话……”
单云清皱眉,说道:“怎么那么多弯弯绕绕?”
张斯说道:“手段是曲折了一点,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效果会渐渐显现。”
单云清哼了一声,气道:“他们太过分了,你明明没得罪……”
张斯笑了笑,说道:“妈,我真打人了。”
单云清说道:“那是他们活该!”
叶肖蕾说道:“对,活该!”
张斯笑着摇摇头,没再理这两位女性,一大一小,似乎都不是讲理的性格,尽管自己确实没什么错,但跟她们想的却不一样。
站起身来,到院中踱步。
吸了口气,心中却没那么平静。
现在自己被困在局中,比蹲在看守所还难受,那是一堵可见可触的墙,如今却是一堵无形的墙,看不到,摸不着,却无处不在,时时困着他。
张斯也想有所行动,可是却无从下手。
那些人的警告倒在其次,如果事情紧急,只得撕破脸,拼一回了。
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更关键处在于,自己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读者们都陷在他与县长死人恩怨的故事了,凭着他空口解释,根本没多少作用。
他若如此做,会陷入与对方相互扯皮的境地,情况只能更糟。
张斯缓缓踱步,却总也想不出方法。
他找不到,可以破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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