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虚掩的,没关。
她没多怀疑,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挺大,喻唯一沿着过道走到房间,走去橱柜前看了看,没有山水画。
就在她要往卧室走的时候,背后有人喊住了她:“喻唯一?”
嗓音熟悉。
喻唯一半信半疑地转过头,视线里果然装入盛世的身影。
他怎么在这?
还没等喻唯一询问,就听见门口方向传来‘咔嚓’一声响。她连忙往前走了三五步,见那扇原本开着的房门关了起来。
暗觉不好。
女人径直走上前,握住门把手。
开了好几下都没把门打开。
喻唯一折返卧室,却发现盛世已经从容地坐在沙发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她拧眉,“盛少,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他们被人关在这了。
盛世已经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随便联想一下就能猜到。
他掀开眼帘看她,“你导师叫贺芳?她是莫西故的母亲,她刻意把你叫过来,让你跟莫西故培养感情。”
好在莫西故没这么胆子。
拐着弯地让他过来。
闻言,喻唯一唇角抽了抽。导师平时对她不错,她以为对方是看中她的能力,毕竟她是个病秧子,正常人家谁会让药罐子做儿媳妇?
“找个地方坐着。”
“今天晚上估计出不去了。”盛世又说。
他很闲适。
非常淡定。
喻唯一走到窗边,一眼望过去是悬崖,窗户也封紧了打不开。她折回去,找了个小板凳蹲坐在一旁。
“你还挺抢手?”
“盛少你误会了。”喻唯一解释,“可能贺老师眼光比较独特,我这种人其他人瞧不上的。”
“你哪种人?”
“病人。”
盛世默然,他盯着她看了半晌,道:“病人又怎么了?你只是比别人生病生得多了点,盛家有的是钱让你看病。我不爱听这些妄自菲薄的话,下次不准说!”
丢他的脸。
这句话盛世没说,但喻唯一猜到了。
他占有欲强,又是财阀家族里长大的大少爷。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自然不能给他丢面子。
喻唯一双手托腮,望着他点点头,“我以后不说啦。”
男人瞥了她一眼,没理她。
房间里安静下来。
持续安静。
静了约莫半个小时。
最后是喻唯一冷得不行了,才站起身去查看房间的暖气设备。
空调无法打开,暖气片也没办法使用。
座机的电话线被人拔了,好像还开了信号屏蔽仪,在房间里手机直接无信号。
盛世岿然不动坐在沙发上。
就那么淡定地看着她转悠过来,溜达过去,像只凌乱的小兔子,左跑跑右跑跑地查看各个暖气设备。
门从外边被锁那会儿他就猜到了接下来的一切。
不外乎就是那些幼稚的手法。
促进男女感情。
这种事他见多了。
这间房没有信号、也没有暖气,不出意外衣柜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只有床上那一床棉被。
寒冬腊月的晚上气温低。
人和人相互依偎靠着,才能互相取暖。
且喻唯一身体不好,房间没有墙暖,就算给她一床被子,她也焐不热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