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醒来,那鸡绑着翅膀的鸡还在高声鸣叫。
叫完拉了一坨屎。
迷迷糊糊的阮念念彻底清醒了。
心底生出来个疑问,这鸡到底是怎么带上火车的啊?
她醒了就睡不着了。
乐崽看看她爹,那双和阮念念相似眼里分明在问,可以闹了吗?
阮念念醒来没多久,乐崽就开始哭了,赶紧给她塞个奶瓶,喝到奶的时候,小家伙瞬间不哭了。
好在好哄。
不然在车上孩子闹起来真的头疼。
等处理完乐崽的事情,差不多也该吃饭了,车上有卖吃的,不过没多少买吃的,都是自己拿出来凉透了的馒头,配着水。
阮念念出门前煮了鸡蛋,还弄了咸菜,蒸了一玻璃罐腊肠,馒头也是白面馒头,虽然是冷的,但都是才蒸的并不硬。
主要是那腊肠都是肉啊,多诱人啊。
对面的老太太啃着二合面的馒头羡慕吞口水,想问问能不能给她一些,想到这俩人说的有病,又把话憋回去了。
有病还吃这么好。
老婆子她胃里都在闹脾气了。
“那个,有没有你们没碰过的让我老太太吃点。”
阮念念抬头,对上老太太眼馋的眼神。
老太太拿出来一个黄面和黑面做的馒头:“我也不占你便宜,这馍馍给你,你给我十来片肉就成,不七八片也成。”
“都是好面做的。”老太太说着还往前送了送。
黄面是玉米面,黑面是高粱面或者还有红薯面,这玩意吃着其实很刺嗓子,看着硬的都能当石头。
“没有,饭就是我做的,都碰过了。”阮念念道:“医生说,我这个病传染上是会死人的,不能和别人一起吃东西。”
老太太闻言又往后躲了躲,嘴里叽里咕噜道:“车上怎么能让你们上来,我掏了钱的。”
阮念念心里想笑,配着腊肠吃了一个馒头,江燃又去接了热水,一顿午饭就这样简单的解决。
吃饱起来活动一下身子,趴在窗户上透透气。
到了天黑,火车终于到了北城站。
火车上乌泱泱的全是人,不少几年都没见自己的孩子了,即使冬夜里还在火车站等着,牌子上写着自己娃的名字,有的还在喊自己孩子的名字。
阮念念抱着已经睡着的乐崽,江燃提着东西。
“咱们先去招待所?”
阮念念点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结婚证还有介绍信你找找。”
她俩聊着住宿的事情,根本没留意到旁边有人朝着她看了一眼。
“娘,我在这呢!”宋辞明累的不行,看到她爹娘一屁股坐下大喊道。
宋父宋母看到他提着那么多的东西,赶忙上前:“快让你爹提着。”
扶着宋辞明:“我的宝贝儿子啊,瘦了。”
“我刚好像看到阮家那个大闺女了,她不是喜欢你吗?怎么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提起这个,宋辞明就皱眉:“她在乡下结婚了,娘以后你少和阮家打交道,她嫁的那个人,成/分不好,之前家里是作恶多端的地主。”
宋母闻言,顿时被吓到了:“她脑子抽风了,放着你不要,嫁给那种人,一辈子头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