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中信达的水哥还不明就里,没想明白,华威这是玩的哪一出,之前不是说好长期主义,按照三年计划来做,怎么才半年就要把合作方榨干呢。
终于,在一次晚饭的当口,陈华西无意间透了一点风,有人想进来,给他们指条明路,尽快倒腾下,转手把业务让出去,这样既不会吃亏,也不会耽误公司的事,大家皆大欢喜。
陈华西本以为,这样明示暗示之下,中信达应该会很快乖乖就范。
他万万没想到,水哥不敢自己做主,直接找到了王忠发,而王忠发也是个暴脾气,先是打电话把安哥臭骂一顿,接着又微信、电话、邮件三连炮,找赵总投诉。
赵总半夜11点,给安哥打电话,又是晓之以理,又是动之以情,最后还是以“兄弟好自为之”的口吻,让他妥善处理。
安哥,苦思冥想,想出了一个损招。
李文浩和水哥,一起出现在了安哥的办公室,他们俩面面相觑,Lee准备打明牌。
“既然事情已经挑明了,咱们也就不打哑语了,中信达呢,陪我们一起出海,劳苦功高,但确实力不从心,无论是团队还是业务,发展都略慢了些;公司为了业务考虑,建议引入一家新的国包商,大家做个赛马,但我判断呢,一个国家两个国包商,可能只会变成内耗,不如大家爽快点,直接谈下替换——中信达的物料、人员、现有渠道,都给风华继承,风华呢,则按照双方谈好的作价,直接投入进来。”
两边都有点慌,水哥本以为还有挽回的余地;文浩还以为谈判留点浮动的空间,现在结果这么一挑明,就变成了买东西和卖东西。
卖东西的不情愿,买东西的也有点不开心。
两人磨磨唧唧谈了一下午,也没给个准信。
安哥又舔着脸,拉了个群,把王忠发和杨总介绍到一起,期望大家好聚好散,两位老板聊得倒是风生水起,还相约一起在泰国搞点椰子、大米的生意,但是却把安哥晾在了一边。
经此一役,安哥却下了另一个心眼。他此前去尼泊尔出差,看上了斯里兰卡常驻的一个哥们,那人脑子比较活,看起来也比较听话——至少不会干出陈华西这出蠢事。
另一场小风暴,也要席卷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