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官沉默了许久“那娘子,有没有办法……”她说不下去了。
傅雪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她是一个连信都不敢写的人,除非她能回北阴王宫,但以她目前的处境显然不可能。
她思忖了片刻说道“要何二用最快的传讯方式传信于我母君,二姐对我有恩,让她善待我二姐,万万不能与封夜行成婚。”
至于明展眉听不听她的,她却心中没底。
她又默了默,心道‘黎红蝉真的是我二姐么?’
她当初仿妆黎红蝉时,便觉得她与自己有几分肖似,初初听闻二公主是黎红蝉,会觉得难怪。
可再一想,不对啊,她记得她曾听珠袖说起黎红蝉的八卦,明明她有个兄长曾为隶元上府的府君,与黎红蝉年岁相差二十多岁,那他们的父亲得有多大年纪?
黎红蝉的兄长年纪也挺大了吧,定然不会是明展眉生的。
所以结论是堂堂一国之君明展眉找了一个有儿子的老头,生下了黎红蝉??
这未免有些炸裂。
连带着怀疑自己这具身体的生父难道也是?
傅雪脑袋一片混沌之后,最后得出了与明雪颜、席暮长差不离的结论‘这二公主定是明展眉控制了黎红蝉冒充的。’
否则,明展眉怎会控制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该是像对明负雪一样,如珠似宝的捧着?
话说文杏按吩咐,领着那郎中去寻了两位镇抚使,又拿出药方作证傅雪和芳官以后都是因为痛经,需要长期喝药养身子的人了。
为此,两位镇抚使还将那郎中细细的盘问了一遍,将这女性的通病弄了个一知半解,到最后也没有明白这病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因它死不了人,又痛不可抑。
抓药,便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傅雪一反常态的主动要求派两名凌云卫与她的婢子一同去抓药,卫子卿自然求之不得,席暮长与他各派了一人,傅雪当众嘱咐芳官“既然有两个免费劳力,那就顺道给我带些胭脂水粉和首饰回来,成衣也要。”
于是芳官便领着那两名凌云卫,先后逛了药铺、脂粉铺、首饰铺、还有成衣铺。
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许多,用来掩饰一些东西出现的不要太过突兀,比如那枚簪子、那堆与众不同的胭脂水粉,比如混在寻常药包里的软筋散,还有押不芦等。
而这些东西,她必须想法子全部带入自在王府,因为这许多东西,她本就是为了入府准备的。
步天行在傅雪的印象里,就是个听着像个神经病,手段又有些下作的人,对付这样的人,需用些极端的手段,叫他招惹她时,心中有所顾虑。
若有必要,她不介意成为从前的明负雪,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只是恐怕又要吃许多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