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步若鸿却越想越气,他猛的一拍桌子。
跪在地上的人都吓了一哆嗦。
步若鸿对步天行沉声道“管好你宅子里的妇人,再给孤添麻烦,就统统斩了!还有,不许再派人去北阴妄生事端。”
他挥挥手“青灯留下!”
步天行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麻溜的跑了,卫子卿出了门才叫守着的凌云卫帮他解了镣铐。
席暮长远远的瞧见他们相安无事的出来,知道这事算是勉强糊弄过去了。
闻青灯还在继续跪着。
步若鸿在他身边来回踱了几步,像是想起了点什么,突然发问“孤不是记得,这明负雪当年被天行送了谁?”
他日日处理许多公务,哪里记得那些细节。
闻青灯心里一紧,若此时说是送给了卫子卿,只怕这奸情要被坐实,他立时道“臣也不大记得了。”
步若鸿狐疑的看着他,闻青灯一颗玲珑心,还有他不记得的事?“你可知孤为何罚你跪着?”
闻青灯老老实实道“臣不该让王爷与卫子卿碰面。”
步若鸿又哼了一声“明知故犯,在这跪足两个时辰。”
闻青灯默不作声。
步若鸿不甘的走了两步“那明负雪当真是耍诈?”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自己被一个深宅妇人利用了,但明负雪压根就没想到能用到他。
闻青灯抬眼瞧了他一眼,他跟在步若鸿身边九年,哪里不了解他,看在罚跪的份上他也不会去安慰。
步若鸿还在给自己找补“之前是谁说明负雪蠢笨好妒?”
闻青灯心道,‘那是你亲弟弟说的。’
步若鸿猛的垂首看他“你哑巴了!”
……
卫子卿跟在轿辇边,侧首问道“卑职是否还要前往……”
步天行仍阖着眼“等过些时日再说,这件事表面上看好像糊弄过去了,但王兄明显仍心存疑虑。”
卫子卿垂首应是,眼里却满是阴霾,好好的一个机会叫明负雪搅和了。
步天行突然抬头扫了他一眼“负雪如此针对你,究竟是为何?”
步天行虽然替明负雪想了个还算说得通的理由,但他了解从前的明负雪,那不是个能想出这种主意的人,事出必然有因。
没人去注意明负雪所说的‘成亲’,步天行注意到了,总觉得这两字不是愚笨的明负雪凭空捏造的。
且卫子卿的确令人生疑。
卫子卿苦笑道“卑职到如今也仍是不解。”
但他心里却猜测到,既然明负雪说了成亲二字,那必然是知道他与二公主定了亲,也猜到他要回北阴成亲。
她就是真的故意阻止自己回北阴成亲,可惜她实话实说,却没人相信。
她当真是不计后果、拼了命的报复自己,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像个疯子。
真是该死!
两人各怀心思,回了自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