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里面是门房和护院,门外才是四名凌云卫,算得上重重防护了。
这门房和护院被唤走时,卫子卿留下了几名凌云卫的临时替他们看守侧门,交接时,这些凌云卫道“除了栖雪苑的文杏姑娘出门抓药,无其他人出入。”
门房和护院对文杏出门抓药已习以为常,并没有当回事。
待文杏进入屋中,傅雪才从床上坐起来,拧了拧酸痛的脖子,慢悠悠道“该上工了。”
……
暗香从栖雪苑跑了出来,脸上还蒙着面纱,额上青青紫紫,还有些血痕,她一直在干嚎,跑到胜雪轩转了半圈,嚎得说不出话来,别人喊她也不理。
她似犹豫了一会,又跑了出去,瞧见她的婢子和内侍习惯了她近日总守在外边,也知道她从昨日就为了脸上的伤在哭,没人当回事。
暗香是直奔王府大门去的,门前依阶而立的凌云卫和王府护院将她拦下,问她作何去,她哽咽的吼“没瞧见……我脸上的伤,自然……是找……郎中去。”
她说话断断续续又情绪激动,倒听不出有什么不正常,但当别人真的去仔细瞧她的脸时,她又用帕子捂住了额头的伤处,眼神凶恶。
护院都知她素来有些狗仗人势,就也不再拦她,只是在她走后议论“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侧门不走非得走正门。”
“瞧她那张脸,怕是要破相了。”
待到午时过半(12点),侧门处有人叩门,门房打开门一看,是文杏姑娘拎着一些药包,忙将她放了进来。
文杏回到栖雪苑后,从腿上解下暗香的那身衣裳收好,才去用了午食。
又和芳官去试了试暗香的鼻息和心跳,再给她加了些药量,前后药量都清清楚楚的记了下来。
此时暗香的脸色已不是用惨白来形容,而是青黑,尤其是唇色已呈紫色,她本身脸上有伤就显得狰狞,现下就跟被毒死的死人无异,文杏瞧着都有些害怕。
再试鼻息和心跳,果然没了。
搞不清她是真死了还是药性使然。
傅雪下床来研究了好一会“喂食一半的解药看看。”
又过了许久,居然恢复了一丝极微弱的心跳,芳官大喜,傅雪却并不乐观“这应是解药用得及时,若是时间长了,不知是不是也能起到效果,将她药性全解了再试试。”
于是暗香醒来不过一瞬,连惊恐的眼神都未来得及露出,便又被击晕喂了足量的押不芦,声息全无的歪在浴桶里面。
明雪颜午睡过后还没瞧见暗香,问了问旁的婢子,这些婢子七嘴八舌道“早间巳时之间(10点)还回过园子……哭得可厉害了……转了一圈又走了,不知去哪儿了……”
明雪颜有些恼怒,心道这婢子越来越无法无天,如今想去哪便去哪,想何时回就何时回,都不报与她知晓了。
明雪颜遣了几名婢子去寻她,那几名婢子寻了许久回来禀道“门前的人说暗香姐姐巳时末出了府,说是瞧郎中去了,一直不见回来。”
“守卫说她一大早便去了栖雪苑,过了许久才慌里慌张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