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对明展眉恨之入骨。
封应时派出的人没找到封尤眠,封应时便想找任观言询问一番。
任观言倒是真给了他一个客栈的地址,封应时吩咐人去寻,自己却又突然想起一事,问道“那日去我宅邸拿人的皂吏都是何人,其中有一人忒狂妄,竟敢羞辱于我。”
任观言一听,惊诧的很“竟有此事?”他忙将那日派去封应时家的皂吏都唤了来,但封应时瞧来瞧去,发现都不是,怀疑任观言藏了人。
任观言大呼冤枉,那群被唤来的皂吏纷纷说那人早在案件一结束便请辞归乡了。
但问其家乡何处,又一问三不知。
封应时吃了个哑巴亏,他毕竟没有他那两个兄弟的权势,不能随便拿人泄愤,如今要他去找兄弟们诉苦,他自己就不愿意,因为心中有了疙瘩。
封应时的人按着地址寻到客栈,一问得知房间没退,人却也没回来。
等了几日,才明白,封尤眠一家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事实上这客栈的确是封尤眠一家定下的,却从来没真正住过人。
封应时至少还在廷尉署的通知下与封尤眠临时碰了个面,也因为兄弟已然离了心,他没打算像从前事事依靠封问心去解决,便没有着人通知封问心。
所以封问心派出的人,连根毛都没瞧见。
……
话说柳氏一身狼狈的被接回相府,除了自己那一儿一女,她好几日都不见人,她如今与封问心两看生厌,连照面都不打一个。
所以对自己父亲发生的事,竟一无所知。
期间飞骑将军府的将军夫人倒是来瞧了柳氏一回,许是怕戳她痛处,也没有提起这一茬。
而封家二房过了好几日才差人送了些补品之类,封应时夫妻俩连面也没露。
柳氏知道,她这是让二房记恨上了。
听说二房那庶女当晚便被刺了字,北阴对女子宽容,字不是刺在脸上而是刺在耳下的,三日后便被押解上路,沿街还有许多百姓夹道观看。
这庶女的一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可若柳氏不拼命踩着这庶女上岸,这样的结局小庶女仍是逃不过,而她也同样要背,所以,她也没什么可愧疚的,人么,总要为自己挣一条活路。
但她仍是和将军夫人打听了一下,知道封问心还是干预了一番,要将那庶女发配的营地改成东境,封至北的营地。
任观言为此还专程在下朝之后去问过‘二公主’,‘二公主’当时没有给出答复。
后来封越尘被接进宫后,二公主才派人出来给任观言递了话“随便他改,只是小姑娘娇贵体弱,天寒路远,要小心照顾,否则容易出个好歹。”
任观言便懂了。
后来就听说那庶女在路上突发恶疾,死掉了。
到底是背负了无辜者的性命,该还的,总是要还的。
柳氏休养了些时日,打起了精神来,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些时日便想得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