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城主府,这个人,可是对原主很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
“一介豆腐之女,懂甚礼仪,如何能至礼堂招待城中贵妇,一旦露出马脚,徒惹状元郎为人耻笑。
这便是徐乃昌的原话。
没想到也有今日,卑躬屈膝跪在安馥佩面前。
安馥佩轻笑一声,“不必多礼了,你我本是熟人。”
这句话,让徐乃昌心中一喜,“只要安神医能治好蔡城主的时疫,以蔡状元之才为安神医写上一篇文章,您神医的名头就越发响亮了。这比治好一千个疫民,更能抬高神医的名声。”
安馥佩双手插在手术袍子的前兜中,语声清冷,“免了吧,蔡状元的才名,安某已经领略过了。”
安馥佩走到蔡思源的前面,俯下身子,清冷的眸中带着盈盈的笑意,“蔡城主,此前你说,若你感染时疫,定会自请入坑,决不留在世上祸害百姓。蔡城主状元之才,记性甚好,应当不会忘记吧?”
蔡思源心中一惊,仿佛有一块冰从心头滚下来,安馥佩竟敢在此时揪着他以往的小辫子不放,她可是他的妻子!她安敢!
蔡思源坐于烂菜叶堆中,竟也凛然眸中放出冷光,“安氏------哼,好一个安神医------你------你是否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安馥佩捋了捋额前散下来的碎发,搁于耳后,说道:“不敢忘。”
她直起身子,目光看向远方,伸手朝城下前几日炸出的土坑一指,“我看前面那几个坑就不错,蔡城主自行找个风水好的,躺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