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又不急了,带她到这里来吃独食?
真是奇哉怪也。
泽王的桃花眼里染上一层宠溺,“外面都是自己人……至于那个老头子,就让他等着吧!”
刚才拎着安馥佩的时候,泽王发现她还是太瘦了,且眼里氤氲着一层雾气,莹然如泪。
且不知她在遇见他之前经历了什么……好在,现在有他了,他要多看着他点。
他把一盅燕窝推到安馥佩面前,摸了摸安馥佩的头,“其他一切都是浮云,你才是最重要的。”
安馥佩感觉自己被当成偷吃抓现形的小老鼠了……倒并非她贪吃,她只是对这种热闹氛围没有抵抗力。
现在泽王坐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只略吃了几筷,便放下筷子不吃了,说道:“可以了,我们出去吧。”
泽王知道挨过饿的肚子不能一下子就大补,要循序渐进,也就不勉强她。
二人出了包厢,循着走廊来到前面饭堂,上二楼雅座。
蔡思源一眼便看见安馥佩,她清丽容颜,身穿便于行动的兰花色淡黄浅绿的箭袖,也未怎样打扮,可是神采奕奕,璨然如同一抹耀眼的阳光。
蔡思源脑袋里嗡的一声,一下子整个人都好像木了。
然而安馥佩根本没看见他,和泽王谈笑着走过去,大大方方就在宴席的主位上坐下了。
易惜儿觉得有些刺眼,心想,看安馥佩的架势,倒好像是个王妃一样,但她认为安馥佩决不可能嫁给泽王。
又见蔡思源眼睛发直,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安馥佩身上,易惜儿拉了他几次袖子,他也未回神。
易惜儿忍不住站而离席,走到安馥佩跟前,微微地福了一福,“安大夫。”
“嗯?”安馥佩眉梢挑起,微感意外。
易惜儿一副“为你好”的表情道:“论理这种道理不应该由我来跟你讲,可是咱们毕竟姐妹一场。妹妹实不忍看你在自甘堕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许是因为姐姐出身小商贩之家,不明白其中道理。身为女子,还是要矜持些。你身为弃妇,实不应与泽王殿下走得如此之近,惹人闲话。姐姐,你说呢?”
泽王霍然回过头来,双眸之中精光大作,凌厉至极地射向易惜儿。
泽王为人,向来温和,但此时此刻,却如同被惹怒的狮子一般,气势之盛,仿若烈火雄炎直卷而来。
“区区一个妾室,谁容你在此大放厥词。本王记得未曾请你!”
易惜儿差点被这气势震倒。
泽王这就要让小伍把易惜儿赶出去。
安馥佩却只是一笑,认为这种闲话根本不须理会,“泽王何必动怒,你又不是不知她的为人,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易惜儿被比作狗嘴,正自气恼。
忽然“啪”地一下,泽王从袖兜里取出免死金牌拍在桌上,“以此为聘,本王定当娶你。”
坐在次一桌的蔡思源被震地几乎从椅子上摔下来,这块免死金牌他是见过的,规定“自当今越皇以下不论后世谁为越皇,皆尊泽王为富贵闲王,不得夺之,不得杀之,不得囚之。”
这免死金牌可以说是空前绝后,有此金牌在手,可以在大越横着走,简直跟皇帝一样威风。
泽王竟随随便便将此金牌拿出来给安馥佩当聘礼?
蔡思源一颗心猛地被揪住。
只见安馥佩拿起免死金牌看了看,随即不当回事地给泽王丢了回去,“都说了,我还要多享受享受单身生活。”
蔡思源的一颗心又放了回去。
泽王在那边洋洋洒洒笑道:“本王先预定了。”在安馥佩面前便是甘心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只露出温存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