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她偷偷溜进泽王的房间,成就天地之合,再逼泽王娶她。
苏婉婉算计好了之后,就不像先前那么别扭了,背了荆条,端了茶,来到大厅门口跪着。
泽王出门,恰好看到这一幕,大笑一声,随即跳回房内,对安馥佩道:“安安,快来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彼时,邱玲珑还趴在安馥佩肩上哭呢。
邱玲珑收了泪。
两人走了出来。
只见苏婉婉跪在一个蒲团上,大家闺秀,身后却背着一捆荆条,横样着实滑稽。
苏婉婉作可怜之态,眨巴着泪水对泽王道:“我不应该绑泽王您的人,是我错了,请泽王原谅我。”
苏婉婉这道歉是对泽王说的,至于安馥佩,她觉得她不配。
泽王退后一步,挽住了安馥佩的手,“你跟我说没用,你问问安安肯原谅你吗?”
苏婉婉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让她跟安馥佩道歉?做梦!
再说,苏婉婉也不是来道歉的,主要是来下毒的。
苏婉婉把茶举过头顶,“殿下,您就原谅我吧。您知道我是宰相之女,向来骄傲,我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对一个人低声下气过。”
泽王站着没动,只是颇觉好玩地看着安馥佩。
安馥佩没有作声。
邱玲珑道:“殿下,苏宰相多年为越国国事操劳,手底下门生众多。”
越国结党营派现象很是严重,连纪如厚这样的在野大夫都成一股势力,苏学通就更不用说了,天下士子之首,许多进士都投入他的门下。
泽王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有时候还要替越皇想一想。
泽王沉吟片刻,说道:“苏小姐可向花红姑娘敬茶,若花红姑娘喝了你的茶,本王就不追究了。”
花红脸蛋红红,“呸!”她出声……不过看到宰相之女也有这一日,花红还是挺觉新奇。
苏婉婉死死地看住那杯下药的茶,生恐当真被花红喝了去。
还好,花红没有,手指快碰到茶杯,她又缩回了手,扭过头,跑到了安馥佩身后。
苏婉婉松了口气,把茶又往泽王跟前送了送,哭唧唧地央求,“泽王殿下,求求你了,就喝了吧。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我已经这么丢脸了,要是我爹知道了,不知该多心疼。”
泽王还是没动。
安馥佩也不想动。
小泗说:“那他们不喝,我来喝你这杯茶吧。”果然走过来端起茶杯。
苏婉婉“哇”得一声嚎哭起来。
“小泗,你配喝我的茶吗?你要是敢喝我的茶,我就……我就自尽在这里!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小泗迟疑了一下,把茶杯交到了泽王手上。
泽王端着茶杯,低声问安馥佩,“安安?”
安馥佩且不明白大越朝中局势,看泽王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好在花红尚无大碍。安馥佩道:“今日是看泽王之面,若有下次,我定杀你!”
目光落在苏婉婉身上,苏婉婉竟被安馥佩这一眼看得身上寒毛倒竖。
安馥佩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其味道甚怪,虽有茶味,但又有些儿腻囗。
“什么茶,真难吃。”安馥佩道,把茶杯放回托盘。
“难吃吗?”泽王端起茶杯,就安馥佩喝过的地方,咂了一口,尔后仰头一饮而尽,笑道,“还好吧!”
苏婉婉眼睁睁看着泽王喝光了茶,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