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安馥佩扭住了他手腕,“可别闹了,你要是会,昨晚上还能折腾一宿?”
泽王道:“那不是因为昨天没成婚嘛。”他朝她眨了一下桃花眼,眼里都是粉色星星,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今天已经成婚,宜洞房。”
话刚说完,被安馥佩一脚踢下床,“过了那一村,没那店了。”回转身卷了被子继续睡。
忽然听到门外喀嚓一声,泽王走过去开门,门外十几名想听热闹护卫各自展了轻功,像受惊吓的鸟一样飞走了。
泽王在门口喝斥了几句,确定他们不敢再来了,这才关上门,回转身,烛光影里,只见安馥佩闭着眼已然睡着了,长睫毛微卷,在眼下方落下蝶须般影子,胳膊却露在外面,被子只到胸口位置。
泽王轻笑:“还是这般睡相。”上前替她拽了拽被子,将她胳膊放入被窝。
他自己就用两张条凳拼了,睡在上面,刚刚睡下,只见安馥佩,长腿一伸,将被子踢于地下。
泽王跳下凳子,捡起被子替她盖好了,只见她鼻子皱着,睫毛微颤,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好像在梦中被困住了的样子。
不待泽王睡熟,安馥佩又将被子踢了。
如此反复几次,泽王索性睡到床上,从后稳稳地抱住安馥佩。
……
天快明的时候,起了风,风吹着窗户松动了发出咯啦一声。
泽王的耳朵动了动,悄悄地起了身,下床,打开门,刚到门口,忽然从黑暗中伸出一根枪管顶住了泽王的太阳穴。
黑暗中的女声苍凉又沉重,“泽王殿下,阁主让你把安氏带到蓝田,你却跟她成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你这样做,蓝田就会忌惮你的身份,从而放过安氏吗?”
泽王却面不改色,食指竖在唇前,轻声道:“嘘,不要吵醒了本王的王妃。还有……”
泽王把枪管往外推了推,“瑁姑姑,用枪的时候先确认下里面有没有子弹。”
他这样说的时候,顺手就捏住玳瑁的手腕,把她手中的枪夺了下来。
大约这个瑁姑姑经常忘记在枪里装子弹。
泽王打开弹夹,可这一次里面是有子弹的,他取出子弹,抱歉道:“不好意思,本王看低你了。”把枪还给玳瑁,“你继续。”
玳瑁意识到自己被泽王耍了,一张脸颤抖起来,说道:“就算你在外面是王爷的身份,可你身在蓝田就要遵守蓝田的规矩。”
泽王把子弹收进了自己的腰兜,正色道:“其一,王妃的药物器械并非来自上古遗迹,而是她自己私人之物;其二,她的东西全是用来救人性命的……”
玳瑁扣住泽王的手,“安氏这么精密的器械是她私人之物?你当你瑁姑姑是傻子吗?这话谁能信?”
泽王笑了笑,“你不需要相信,你只要记得,在这里,本王才是舵主,你该听本王指挥,瑁姑姑。”
说到这里,玳瑁没了话说,只是胸口起伏,仍显得十分气愤。
泽王安抚道:“至于蓝田,本王迟早会带王妃去的。不管怎么说,她还是阁主的媳妇。”
玳瑁彻底哑了火,“那桃花山的上古遗迹呢?那入口至今打不开,我以为你回到浔阳是想办法的。可一转眼,你竟在此操办婚事!”
玳瑁说到这里就急,“你来到浔阳一个月了,桃花山遗迹一点进展也没有。你知道不知道,现在除了蓝田之外,还出来许多非法的遗迹组织,他们在盗挖遗迹,我们要是不加快速度……”
泽王掏了掏耳朵,“停停停。”
他有点无奈,“上了年纪话真多……你等着,今天本王就会给你打开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