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厚道:“那你拿什么赌?”
“自然要对等的赌注才行。”
安馥佩回转眼来,只见泽王一只手负于身后,在跟一名她未见过的护卫说话,那护卫手上拿着好几幅画卷,打开来给泽王看。
泽王看一幅,含笑的桃花眼就往安馥佩身上瞄一眼。
忽然见安馥佩正目光锐利地看着他,那神色很不对。
他正要问她怎么了,只听安馥佩道:“那就这样吧,要是我输了,我就允许泽王纳一房小妾。”
“什么?”纪如厚完全没有意料到,觉得很荒唐,“男人本来就可以三妻四妾!”
泽王大叫起来:“本王才不要什么小妾!”
安馥佩那眼神从所未有的邪魅,“你要让她做侧妃?”
“她?……谁是她?”泽王根本摸不着头脑。
他的手上还拿着那幅画,安馥佩夺过来一看,竟是设计的一座院子。
安馥佩又把那名护卫手中的画卷全打开看了一遍,不是设计的房子,就是亭台楼阁,没有一张是女子的画像。
看上面画的,想来是要在桃花山建别苑。
安馥佩自己闹了个没意思,两边脸颊晕红。
泽王还是搞不懂安馥佩为什么忽然发火。“安安,你今天怎么了?”
小泗道:“殿下,你完了,你完了。”
泽王不解,小泗低声向他解释了一遍。
一定提到蔡思源了,泽王笑着的脸顿时板下来,看样子很恼火,伸手从安馥佩手中抓过马缰,“老子去给他身上戳个窟窿。”
泽王骑上马,丢下一句,“纪老头,本王跟你玩腻了,你要敢接这个赌注,本王绝对放火烧光你药王谷。”
然后,泽王快马加鞭走了,看来是要去找蔡思源麻烦。
安馥佩也是一头雾水,难道跟她解释一句,不比找蔡思源更简便,毕竟即便没有蔡思源,也会有其他人来告诉她的。
所以,泽王要找的人到底是谁?
纪如厚本来就不要这个赌约,“安氏,你到底赌不赌,如果不敢赌,直接认输,把制药机器交出来!”
安馥佩把画卷都丢还给那名护卫,“光赌制药机器有什么意思,你赢了,不单制药机器,泽王的产业全给你。要是你输了,交出药王谷,让出药王之名,拜我为师。”
纪如厚连连退后两步。
双方的赌注实是大了点。
泽王有多少产业,安馥佩怕是不知道,那银子比大越的国库还多。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仍由许多外人不知道的产业。
连小泗、小伍都傻眼了。
小泗嘀咕道:“王妃,这样赌的话,我们还吃亏了吧。”
安馥佩轻蔑地瞟了纪如厚一眼,“怕什么?臭老头又不敢赌。”
纪如厚正被安馥佩这一眼看得心脏抽痛。
边上的群众也看出纪如厚胆怯。
“药王谷不敢赌,看来也是徒有虚名。凭着过往的名声压人罢了。”
“那肯定的,安神医的医术天下无双。药王谷哪里比得过。”
“可上门挑衅的明明是药王谷。”
……
安馥佩轻飘飘笑了笑,“不敢就回去吧。”
纪如厚看她笑得如此刺眼,不由得脑中一热,咬牙道:“好!那就赌。”
安馥佩舒了一口气,可算把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引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