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张沛安才带头跪在郡主府门口,装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卯时中期,颜惜瑶和寒潇冥先后从练功中醒来。
颜惜瑶打开房门,春兰和夏竹端着水走进房间,伺候颜惜瑶洗漱。
春兰禀报道:“主子,昨晚子时未到,门口的那些人就爬起来坐着了,天快亮的时候才重新跪下,还装得十分虚弱。”
寒潇冥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他们那么喜欢装,就让他们多装一阵子,不用管他们,当他们不存在。”
“是。”
而此时,被关在柴房中的公子哥们见光禄寺卿的儿子醒过来,已经不像往常那样对他阿谀奉承,只是懒懒的待在一边,还故意与他保持距离。
光禄寺卿的儿子看了看周边,见自己身在柴房,同时感觉全身都跟散架了似的,一脸疑惑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本公子怎么会在此,这是什么地方?”
一名公子哥回答:“张大哥,昨晚的事您不记得了吗?”
“什么事?昨晚本公子做了什么?”
那名公子哥回答:“您调戏了安平长郡主,被九殿下和长郡主踹飞出去,晕倒了。”
“你说什么?嘶......”姓张的公子哥大惊失色,一激动,又觉得全身都疼。
缓了一会儿,姓张的公子哥一脸不可思议的再问:“你说什么?你说本公子调戏了安平长郡主?”
青年回答:“是,咱们现在就在郡主府的柴房。”
姓张的公子哥面无人色,颓废的瘫坐在地上,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就得罪九殿下这个冷面煞神了呢?
郡主府门口。
张沛安带着人规规矩矩的跪在门口,装得不是一般的虚弱,路过的人还露出一脸的同情。
而颜惜瑶和寒潇冥用完早膳,搬了两把摇椅和一张四方桌子,一脸惬意的躺在摇椅上喝茶聊天。
张沛安跪在门口求道:“九殿下,犬子年幼无知,求殿下饶恕他这一次。”
寒潇冥淡淡的道:“年幼无知?敢问鬼公子今年贵庚?”
张沛安回答:“犬子今年二十有二。”
“本皇子若没记错,贵公子应该已经成家了吧?还年幼无知吗?”
颜惜瑶把玩着手指头也不抬的说道:“二十有二还年幼无知?那本郡主才十六岁,九殿下才二十,咱们不是更加年幼无知吗?四师兄,要是这样的话咱们直接把那些公子哥杀了,然后让皇上说咱们年幼无知如何?”
寒潇冥道:“依我看可以,咱们年龄更小不是吗?”
张沛安道:“九殿下,九殿下,下官知错了,是下官疏于管教,过分溺爱,都是下官的错,求殿下手下留情,饶那畜生一条狗命。”
颜惜瑶欠起身,双眼盯着张沛安说道:“你确定是你疏于管教?都是你的过错?”
“是,都是下官的错。”
颜惜瑶看向那些青年的父母,挑眉问道:“你们呢?谁的错?是你们的错还是你们儿子的错?”
那些青年的父母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