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浩然,说实话,若非有他那个位列执法堂副堂主的师尊庇护,早在六年之前,便已经在断头台上走上一遭了。
在长老级人物眼中,他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拙劣了些,甚至连不少执事都知晓真相,只是不敢说罢了。
.....
“来了!来了!”伴随着阵阵呼声,人群开始熙攘起来,紧接着,人群向着两边散开,形成了一条通道。
陈浩然还是穿着三日前的衣袍,只是如今满是尘埃,甚至还变得破破烂烂的。
显然,这几日在陈氏的大牢中过的不太好。
陈浩然披头散发,头低垂而下,四肢无力的拖拽着,被两名执法弟子挟着往台上拖去。
而后面则跟着一身戎装的陈启阳,因为今日,将由陈启阳亲自持刀。
此刻平台下传来一阵阵的唏嘘声。
“他就是陈浩然啊,看起来挺普通的呀,没想到竟然敢触犯族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只不过看起来普通而已,其实啊,心底不知道有多肮脏呢,竟然陷害同族人,真是给他脸了!呸!”
有陈氏族人表现的极其不屑,甚至忍不住朝着陈浩然啐了一口。
而这种情景,在此地可以说是到处可见。
平台上,陈启阳眼神漠然,望着已经被摁在断头台上的陈浩然。
他冷声道:“执法执事陈浩然,于大周历一千七百三十七年栽赃陷害内堂精英弟子陈希,经执法堂调查无误,且证据确凿,触犯族规最高律法,‘同族相残’!”
“是以,于大周历一千四百四十四年,六月初七,执宗族律法,处以死罪!”
话音落下,断头台倏然散发出猩红色的强光,令本就是猩红色的断头台变得更加的触目惊心。
“嘭”,陈浩然被径直的丢在了侧刀下,而那挟着他上来的两名执法弟子似乎是无比忌讳断头台。
莫说是触碰,便是靠近都不是很想靠近,在丢下陈浩然之后,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此刻,陈启阳看着陈浩然,宛若看着死人一般,冷漠至极。
“行刑!”
陈启阳单手化刃,挥出一道刀形真气,拉住侧刀的绳索应声而断。
下一刻,猩红色的侧刀直直落下,一颗头颅径直落地。
与此同时,在距离平台数十丈外的楼阁之中,一名白发老者身体微微一颤。
而在老者身旁,矗立着一名伟岸的中年男子,则是一脸漠然的望着远处的平台。
.....
而在人群之外,另一处阁楼之中,陈昱帆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之色,反而是带着几分疑惑。
从入场,到陈浩然被斩下头颅,一切都发生的极为顺利,没有任何的阻碍。
但偏偏就是因为太顺利了,才反而让陈昱帆感到不解。
陈浩然虽然人缘混的不好,但他却还有一个师尊。
在陈氏宗族中,师徒关系,往往要比那淡薄的血缘关系要来的重要的多。
徒弟被审判,斩首,一个做师尊的,还是身居高位的师尊,竟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显然是极其不正常。
但无论陈昱帆如何猜想,陈浩然之死已成定局,至于是否施展了金蝉脱壳,假死之术。
在一众先天境长老面前还想假死!
莫不是当这群先天境长老是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