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用心去感受。
“快说啊。”顾亦铭催他。
唉……
顾亦铭太狗了。
跟只哈士奇一样不依不挠。
“过来。”
余北冲他勾了勾手指头。
顾亦铭真的低了低头,把耳朵凑过来。
余北一把揪住他的狗耳朵,在他脸上啵唧一口。
顾亦铭受宠若惊,愣了一下。
余北忍不住咯吱咯吱笑。
“什么感觉啊?你来写亲后感。”
顾亦铭砸吧着嘴回味了一下。
“那叫一个神魂颠倒。”
顾亦铭表情特夸张,跟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样。
“直接给我亲硬了。”
妈的。
顾亦铭是真的狗。
好好的气氛,分分钟给他掐灭。
顾亦铭大脑袋又凑过来说:“再来一口。”
“没了!”
余北没好气。
怎么就没有人家那种亲嘴的浪漫呢?
“来一口嘛,就一口,一口行不行?”
顾亦铭这只直男。
他居然撒娇。
在余北耳边哼哼唧唧个不停。
哇,实在受不了了。
“行行行,你别叫唤了,这么多人呢。”
余北示意他蹭过来一点。
不是余北不主动亲顾亦铭,是这个死鬼太高了。
跳起来亲多没面子。
顾亦铭真的把脑袋挤过来,余北豁出去了,脸也不要了,眯着眼睛把嘴撅过去。
碰到的却不是顾亦铭的脸。
而是嘴。
余北大吃一惊,想跑开已经晚了,顾亦铭一脸得逞,把他紧紧箍住。
肆意妄为。
就是那种法式湿吻的放肆。
请注意,我呼吸急促并不是因为我意乱情迷。
是因为旁边外国人看得贼起劲。
还唔唔乱喊。
好羞耻啊。
可是好刺激啊。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门口,毫无顾忌地打啵儿,这难道不就是余北梦寐以求的吗?
画面太美。
那些外国人看得满眼星星,搞出气氛来了,那些离别的情侣也跟着亲吻。
吸了半天,余北上气不接下气地推开顾亦铭,面红耳赤跑去了车里。
“快走快走。”余北催他开车。
“急什么?”
余北笑说:“老夫老妻亲一口,连续噩梦好几宿。”
“噩梦吗?”顾亦铭舔了舔嘴,“幺儿,你好甜啊。”
甜吗?
我属甜蜜素的。
噩梦当然是瞎说的。
做梦都会笑醒的美滋滋。
“咱们去哪?”余北搓手问。
“去滑雪吧。”顾亦铭回答。
“??”
顾亦铭是不是亲嘴把脑花吸没了。
大热天的还滑雪。
当一个室内滑雪场出现在余北面前的时候,余北承认,是我土包子了。
有钱人的快乐想都想象不到。
顾亦铭带余北入场换装备。
余北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大夏天冻得瑟瑟发抖。
这个滑雪场建在一个超级商场中央,跟个巨型冰箱似的。
“我不会啊。”
余北站在冰刀上,杵着两拐杖。
“别急,我教你。”
“切……你还教我,你滑过雪嘛你。”
余北可从来没见过。
“你看看……”
顾亦铭姿势一摆,滋溜就滑下去了,在滑雪道上左拐右横的躲避旁人,动作连贯又潇洒。
“卧槽……”
顾亦铭真是个多才多艺的老艺术家。
等他回来余北揪着他问。
“你什么时候滑过雪?我怎么没见过?”
“好久以前了,上中学那会儿,我滑雪运动员还有证的。”
说实话。
余北很酸。
也不知道和谁一起拉小手滑过。
男的还是女的。
为啥人家的青春这么多姿多彩啊。
我上中学那会儿还在跟同桌扯着吃辣条。
“你老公身上还有很多惊喜等你发现呢。”
顾亦铭臭屁地说了一句。
余北表面是很不屑的。
但内心又不得不服。
这种情绪,叫做仇富。
好在以后我也跟着富了。
“你直说吧,你还会啥。”
顾亦铭想了想说:“潜水教练资格,滑翔伞一级运动员,我琢磨过跳伞,不过还没来得及去。”
“你咋不去开火箭呢。”
余北觉得他在吹牛皮。
“真的,改天都带你玩个遍。”
“我不玩。”
“为什么?”
“我有恐高症。”
“那深潜呢?咱们去大堡礁看鲨鱼。”
“不行……我深海恐惧症,顶多在菜市场看杀鱼。”
“你咋这么多毛病。”
连顾亦铭都嫌。
“你要去自己去。”余北拿杆儿戳雪玩儿。
“没你就没意思。”
“没事儿,你去吧,真的。”
“幺儿还挺贤惠体贴。”顾亦铭夸他,“那我哪天真去咯?”
“去吧去吧。”余北嘀嘀咕咕,“把保险买够就行,赔很多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