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眯起眼睛,笑道:“那也未必!李清,也许你不杀我是你最大的失误,你应当象对方文山那样,斩草除根,方不留后患,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就像我现在就非常后悔,我有很多的机会杀你,但却放过了你,才有今日之祸。”沈明臣听萧远山如此强项,不由大急,这不是逼着李清起杀心么,杀了自己二人,都没地儿说理去。但他却不能出言阻止。
李清仰天大笑:“萧大帅,你不是不想杀我,而是开始时不能杀我,再后来杀不了我,其实你心中,从来就没有把我这样一个后生小子放在眼中,不过说实话,与你一样,你尚还不放在我的眼中,我能击败你第一次,而且是在你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就能轻易地击败你第二次。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那就拭目以待吧!”萧远山冷笑:“从你这里,我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可能的敌人,即便在他很弱的时候,有可能,就一定要将他杀死在萌芽之中,现在,你赢了,定州是你的了,虽然你我两人是生死之敌,不过,在这里,我还是要祝你早日扫平蛮族,想必那时,我们便又会会面了。”
“先谢过大帅吉言,我们之间是家事,但与蛮族则是国恨,我不会辜服你的期望,大帅,我很是期待与你将来的重逢,不过那时的你会发现,面对我的时候,你除了绝望,不会任何别的想法。”
萧远山不再理会李清,转头面向定州,微同躬身,然后蹲下来,撕下一片衣襟,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小心包好,放进怀里,然后大踏步地走回车中,车帘放下,一切恢复了平静。
李清望着那孤单的马车,微微摇头,清风走到李清身边,道:“将军,萧远山颇有将才,放他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还是杀了干净,免得以后为祸。”
“他是杀不得的,现在蛮族大举入侵在即,此时,我不想节外生枝,方文山大节有亏,杀他也是朝廷命令,方家就是想找我麻烦也只能暗中下畔子,但萧远山则不同,如杀了他,萧李两家必然翻脸,如今我不想惹麻烦,等解决了蛮族之后,再来一起算帐吧。”
两人都是叹气,中原局势愈发恶化,南方几州的叛乱仍然没有平定,即便朝廷调去了老将威武候李牧之,仍然只能勉强维持住局面,使其不太恶化而已,看到如此局面,大楚暗藏的一些敌人都是蠢蠢欲动,各大世家摩拳擦掌,都在静观其变,直等最后那一刻。
“真是难以想象,那些农民能抵挡得住威远候。”清风叹气,伸手将一些情报递给李清,此时二人都坐在清风的马车中,清风不象其余人,身体纤弱,为了让清风这一路上走得舒适,李清可是在这辆马车上可是下了大本钱,从匠作营中调了几个大师傅,从马车的布局,到怎样才能更舒坦,都是下足了功夫,眼下两人坐在其中,还是相当宽敞,比之萧远山那辆马车,可是要强得太多。当初李清此举,可是招了尚海波不少白眼,但李清却安之若素,只如不见,让尚海波气得吹胡子瞪眼,暗自腹腓。
“的确奇怪的很,这些农民居然愈打愈强,颇有些精兵的模样了,这些装备,这些武器,不对呀!”李清忽地奇怪起来,“即便这些农民能缴获一些武器,但从情报上看,这其中一部人已经开始大规模的形成制式装备了。清风,你好好查查这些武器从哪里来的,这些南方反贼只怕不简单呢!”
“嗯!”清风点点头。
李表掀开帘子,探头向外看了一眼,转头对清风道:“喂,你这个女护卫从哪里找来的,我听杨一刀和过山风两人都说,这女人厉害得紧啊!”
清风笑道:“这是我从江湖上招来的一个好手,叫钟静,别看她是女人,在统计调查司里可是打遍所有人没有碰到对手,胡东你记得吧,就是那个管刑名的。”
“当然记得,那次在牢房里碰上他,好家伙,脸上还沾着血沫子,两只爪子血淋淋的便窜出来,也不怕恶心着别人。”
清风芫儿一笑,“胡东不服气,一连三天打上门去,被钟静连打三次,最后一次实在惹毛了钟静,干脆将他打倒后倒吊在刑房内,让胡东丢尽了面子,从哪以后,胡东才老实了。”
李清贼眉鼠眼地看了一眼钟静,悄悄地道:“你说这些江湖高手耳力怎么样,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她不会听到吧?”看了一眼稍稍落后几步的钟静,李清压低声音,放下帘子。
“你这么小声,她怎么听得到,又不是顺风耳?啊呀,你干什么?”清风起初还奇怪李清干嘛要这么说,但马上便明白了李清的意思,李清居然就伸手摸了过来,在自己身上狠挠了几把,然后另一只手也圈上来,将清风搂在了怀里。
“别胡闹,外面这么多人!”清风又羞又急,这真要让部属们听了去,自己还怎么见人?李清嘿嘿地笑着,“你不是说听不到么?”两只手隔着衣裳大肆轻薄,清风略挣扎了几下,便软了下来,只是红着脸,媚眼如丝地看着李清。
上下其手了好一会儿,李清这才恋恋不舍了松了手,真要在这里办事,他真还没这胆量。稍稍整事了一下衣裳,李清一脸正气地下了清风的马车,却不经意地发现一边的钟静脸色有些微红,看到自己下来,脸就别到一边去,心里不仅跳了一下,不好,这女人好灵的耳朵,肯定听到了什么。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