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则成什么意思?想要与定州翻脸么?”路一鸣不解,余则成是并州大帅,虽然与萧家交好,但与定州也不交恶,属于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人物。
“不知道!出面扣住我们粮队的奇霞关守将李善斌,负责粮队的商贸司一位官员与对方讲理,被地方一顿棍子打出来,眼下正在养伤呢!”付正清终于喘匀了气儿。
没有什么理由就扣住了定州急需的粮食,这就不妙了,因为这明显是在拿定州的软胁开刀,路一鸣的脸沉了下来,余则成难道完全投靠了萧家,准备与定州交恶么?这一件事是不是萧家主使,想利用粮食让定州陷入草原之战的泥潭之中拔不出脚来,如果真是这样,就大大不妙。奇霞关是进出定州的咽喉要道,卡住了这里,要想进入定州,便只余下翻山越岭一途,却不说这一路的艰难,便是光人进来都困难,更何况大队的粮车。
“来人,速速去请尚大人与清风司长议事!”路一鸣大声道。
“正清,你速速将这一情况通报给复州的许大人,如果奇霞关受阻,我们便只能依靠他复州一条道了。”
“是,大人,我马上去办!”付正清又一正风地窜了出去。
过不多时,尚海波与清风一前一后便到了路一鸣这边。
简单地将事情向两人介绍了一番,尚海波与清风也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件事情必须马上解决。”尚海波道:“如果不能保证粮食的充足供应,大帅制定的平定草原的最后计划便难以实现,这将迫使大帅速战速决,而速战速决,即便击败巴雅尔,打下巴颜喀拉,后续的事情也将让定州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根本无力应对中原局势变化。更何况,速战速绝会让定州子弟兵们付出更大的伤亡。这对定州军来说也是极大的不利,我们要打下草原,同时,我们还要保证足够的实力。”
“清风司长,你那边可曾有吴则成这样做的蛛丝马迹?”路一鸣问清风。
清风有些困惑地摇摇头,“完全没有,种种迹象表明,吴则成根本没有与我们为敌的心思,如果真是这样,那并州就应当整军备武,集结军队,否则定州腾出手来,便是要他命的时刻。”
“怎么会这样?”路一鸣大惑不解,“难道是奇霞关守将李善斌自作主张?”
“完全有这个可能!”尚海波道:“清风司长,如果吴则成那里没有迹象与我们为敌,那问题很有可能便出在这个李善斌身上,你马上去查查这个李善斌的根脚。看看他有什么特别的背景。”
“我马上去办!”清风点头。“最迟三天,我就能将他祖宗三代挖出来。”
叹了一口气,尚海波道:“我们大意了,奇霞关如此的重要,完全便是我们定州的命门,我们以前都忽视了。”
“这事要禀告大帅么?”路一鸣道。
尚海波点点头,“八百里加急,速报大帅,同时告诉大帅,我们将尽可能地解决这件事情,如果事有不谐,便只能让大帅启动第二套方案了。”
三人都是面有忧色,第二套方案,便是速战速绝,而这,是他们谁都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