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如果我这一次没有拿到足够的好处回去让大帅满意,我的日子可就要不好过了!”吕大临笑吟吟地道,不过看他的神色,那里有一点不好过的自觉?
萧蔚然道:“吕将军,如果李清那里不好过,何不来我幽燕?我们萧氏可是倒履相迎!”
吕大临哈哈大笑,“萧大人真会说笑话!”他这话里的潜意思可就明显了,如今定州李清势力蒸蒸日上,眼看就有横扫六荒八合,马踏天下,鼎定中原的气势,而萧氏却是日薄西山,苟颜残喘,傻子才会弃定州而投幽燕呢!
萧蔚然也是极聪明的人,如何不明白吕大临的意思,一张脸气得通红,却是无言以对。
“什么样的好处才能让吕将军,哦,不对,是李清李大帅满意呢?”萧远山问道。
“萧将军也知道,我定州对于士卒的奖赏是极重的,这才让士兵作战之时,奋勇向前,从不退缩,因为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可是这一次我们却是在替你萧氏作战啊,大帅岂肯为此战事埋单?再有,我们协助幽燕打了这么久,士卒损失也是很大的,军械,战马,辎重,这花的银子可就海了去了。”
“这部分钱我们出!”萧远山断然道。
“定州军打仗,每一次都有所斩获,不说盆满钵满,总还是小有赚头的,这一次出兵幽燕,我也不想破了这个例啊!”
“所有劳军费用,还有感谢李大帅拔刀相助的费用我也出,吕将军,你说个数吧!”萧远山不动声色。
“萧将军大方,我想我吕师数万战兵,林林总总的加在一起,总得百万两银子才能堵住这口子吧!”
吕大临话一出口,萧远山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萧蔚然更是跳了起来,“吕大临,你敲诈么?你还不如直接带兵去抢呢!”
吕大临笑眯眯地道:“萧大人又说笑了,即便我想去抢,现在的幽燕,还能抢到什么?”这几乎已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萧远山定了定神,“吕将军,你既然知道现在的幽燕,即使你去抢也抢不到什么,又何必为难我呢,这百万两银子,你叫我如何拿得出来?”
“是啊最啊,我吕大临是萧将军的老部属,您是我的老上司,我还得体谅您是不,银子拿不出来,我们便换个方案吧!您把象山府给我,这百万两银子我便作主不要了。唉,这可是我看在您是我老上司的份上,才将这担子担上啊,象山府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穷得真够可以的,在您那儿反正也是负担,把他给我们定州吧!有了这一府之地,我想李大帅看在我这张老脸上,也许捏着鼻子就认了。”
象山府接壤并州,的确穷,但却是幽燕的一道屏障,没有了他,幽燕几乎便等于向李清敞开了怀抱,只差大喊一声,来吧,来吧!听了吕大临这话,别说是萧蔚然,便是沉稳如斯的萧远山,也几首控制不住,跳起来给对面的老狐狸劈头盖脸一大巴掌。
请神容易送神难!萧远山强按住愤怒的火焰,“吕将军,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还是给银子吧,能不能看在我们过往的交情上,少一点。”
“不给象山府啊!”吕大临慢吞吞地道:“其实那破地方,我也不想要呢,也是,少一点便少一点吧,无论如何说,您可是我,也是李大帅昔日的老上司吧,九十万,一口价,不能再少了,否则我回到了定州,李大帅定要给我好看!”
“九十万,我给!”萧远山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
“好,爽快!”吕大临大笑着端起酒杯,“与老上司合作,就是爽快,来,萧将军,我敬你,这一次我撤军之后,还是会驻扎在并州,如果老上司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还是算了吧,我们请不起你!”萧蔚然咬牙切齿地道。
吕大临满意而归,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萧蔚然恨道:“远山,他这就是敲诈,我们如何能答应他?”
萧远山满脸萧索,“叔,不然怎么办,吕大临说得不错,天启的确要对我们动手了,此时此刻,如果我们的家中还留着一只恶狼,我们如何应付外来的猛虎,只能先打发他们走了。”
“杀了他们!”萧蔚然恶恨恨地道。
萧远山看着有些失去理智的叔父,“怎么杀,吕大临再我们境内足有三万正规军,加上各色辅助兵种,差不多有五万,象山府也控制在他们手中,一旦交恶,定州军顷刻之间,便会自并州一涌而入,我们拿什么抵挡,此时的我们,还能两面树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