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转过身来,“爹爹,我和安民哥哥打仗,我输了,不应当哭,我错了,我去陪哥哥跪!”心怡此时也爬了起来,“爹爹,兄友弟恭,妹妹也应当对哥哥恭敬,我错了,我也去陪跪!”转身一溜小跑,也跟着去了。
前面的济世赶上了安民,两个小家伙不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接下来居然勾肩搭臂,一路又跑又跳地便去了,身后心怡一面追赶,一边娇声喊道:“哥哥,安民哥哥,等等我!”
看着三个小家伙的背影,李清一时不由有些楞怔,不知说什么好了。
“恭喜主公!”身边的廖一凡向李清深深一揖,“安民公子,济世公子,心怡小姐都聪颖过人,心地纯良,以小见大,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清摇摇头,“这几个小家伙。要劳廖先生要多多费心了。”
“份内之事,何敢言劳!”
李清转身看着一边双眼含泪的霁月,道:“霁月,穷养儿,严养儿,兄友弟恭,你,要多费一点心思,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李清特别在兄友弟恭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霁月哽咽道:“妾身记住了。”
李清点点头。“让他们跪足两个时辰,霁月,还有你们所人,不足两个时辰,谁都不许踏入大堂一步。”
“是!”在场中人都躬身遵命。
“主公,路一鸣大人,燕南飞大人联袂求见!”一名侍卫奔进后园,向李清躬身道。
“他们两人一齐来了,什么事?”李清一皱眉头,转身大步便向外走去,“速速请两位大人去书房议事。
路一鸣与燕南飞刚刚在书房之中坐定,李清已是在李文的陪伴之下大步而来,两人马上站起来,“主公。”
李清摆摆手,“坐下说,什么事让你们两人联袂而来啊?”
路一鸣一笑道,“倒也是巧了,我们两人算是不约而同,在主公府门中碰上的。”
“哦?”李清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端起李文奉上的茶,向两人示意了一下,“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再说吧!”
燕南飞却兴奋地道:“主公,我这里却是一件喜讯。南飞有些迫不及待了。”
李清哈哈一笑,“萧氏服软了?”
燕南飞点点头,“萧氏服软了,我刚刚接到驿馆之中萧远山的请求,要求面见大帅,既是如此,想必幽燕地区已在我们掌握之中了,幽燕一入我手,洛阳将再无宁日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萧浩然老奸巨滑,在大楚官场浸淫了一辈子的这位老国公,眼光还是很准的,真是因为有他在,我才敢毫不讳言地逼迫萧远山,要真是萧远山当家,我还要迂回一二呢!”
三人都是大笑起来。
“一鸣,看你脸色,想必也是喜色,说来听听!”
路一鸣欠身道:“倒也真是一件喜事,复州那边快马来报,邓鹏大将军的水师哨船已先期抵达复州,再过十天左右,邓鹏水师主力将携周王,嫣然公主等抵达复州。”
李清微笑道:“想必喜讯还不只这么一件吧?”
“总是瞒不过主公,我还想给主公一个惊喜呢!”路一鸣笑道:“黑水洋上,邓鹏与庞军一场大战,双方虽然损失差不多,但我们击沉了他们的宁州号!”
“好!”李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毁了他的登州船厂,再击沉了他们的宁州号,黑水洋上,南军再也无法与我们争锋了。”
“不错,只是邓鹏水师也付出了极大代价啊,数千水兵葬身黑水洋。舰只被击沉,或者遭受重创无法修复而主动放弃的多达数十艘。”路一鸣叹道。
“值得!”李清摇头道:“这一仗,彻底将庞军从水师神坛之上打了下来,不说他们损失不下此数,单是击沉宁州号这一项,便足以抵消我们的损失。一鸣,对于阵亡的士兵要厚加抚恤,邓鹏归来之后,便让阵亡的士兵进入英烈堂,接受定州子民祭拜。”
“是。”
李清兴奋地在屋中转了几个圈,“既然你们二人今儿都来了,关于萧氏与周王的这两件事我们不妨议一议,有一些章程便可定下来了。”
路一鸣抬着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得到消息,我们便巴巴地赶来给主公贺喜,倒是忘了时辰,快到饭点了,主公却请先去用饭,这些事情明儿个再议吧!”
李清摆摆手,“不不不,你们两人都在这吃饭,咱们边吃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