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从外面走了过来,“小姐,车马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启程了。”
清风点点头,“将军已到了宁州,接下来要去十万大山视察那里的硝石矿,我们去宁州与将军会合,争取能回到定州去过这个新年?.清风脸上露出了笑容?
当袁小三风尘仆仆,一路躲过定州监察院特勤的追杀,回到洛阳的时候,袁方的死讯几乎在同一时间传了回来。
太极殿中,天启手里握着的袁小三带回的图纸雪花般地飘落下来,看着带回消息的那名职方司人员,呆呆地坐在御座之上,两眼无神,脸虫没有一丝血色?
袁方从天启尚是太子的时候便伴随着天启皇帝,数十年来,不离不弃,一直追随在天启左右,他不仅是天启的股脑,更是天启的腹心,股脑断,腹心去,焉能让天启不神断魂伤?
“陛下!”尚海波,屈勇杰领着一众大臣一齐跪唰在太极殿中。
“袁大人尽忠而去,陛下还请节哀顺便呀,可不能因此伤了身子,眼下风雨飘摇,大楚实在是经不起任何风雨了啊!”尚海波大声道。
天启缓缓地站了起来,“袁公一生,为大楚尽心竭力,呕心沥血,有国无家,连一个后人也没有留下,身边亲人,这些年中,也被敌人一一刺杀,联即便想要报答也无从做起,首辅,我累了,想好好地歇几天,袁公身后之事,便由你来处理吧,这几天,不要来打扰我了。”
天启转身向后殿走去,背影萧索,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如果天启有朋友的话,那么有且也仅有袁方一人了。
天启离去,太极殿中,—众大臣都是脸露悲色,不是为了袁方,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诸公!”尚海波道:“袁公殒于勃州,死无全尸,如果诸公不奋力向上,袁公的今日,就是我们的明日,还请振作,大楚尚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日..弯腰捡起天启撒落在地上的图纸,高高扬起:“袁公用自己的性命为我们换来了这些宝贵的情报,我尚海波今天把话放在这里,半年,半年之后,我们将拥有这种神威大炮,我们将在明年与定州一决雌雄。”
“与定州血战到底!”朝堂之上,大臣们都是咬牙切齿,振臂疾呼.洛阳因为袁方的死一片悲凉,而定州却也并不平静,中一。
十一月的中原地区,只是感到了寒意来袭,知道冬天随时都有可能来临,也许那一天一觉醒来,外面就已经飘飘洒洒地鼻下雪花了,而此时的定州,却已经是雪花漫天,地上积雪已有尺余,屋槽之下,也早已挂起了长长的冰凌。
摄政王府门口,本应是戒备森严,闲人不得靠近的地方,但在今天,却是人头攒动,间或还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哭泣声。
王府的卫士挡在门口,脸上却是一脸的无奈与惶恐,因为此时站在门外咆哮的不是别人,而是定州首辅大人路一鸣,另外两名内阁大臣骋道明与燕南飞立于一侧,却是脸色平静,但内心倒底作何想法,却是不得而知了,
“便是主公在府里的时候,王府我也是来去自如,连通报都不必,主公今天不在了,我反倒进不得门了?”路一鸣愤怒地跺着脚,地上的积雪被他踢得纷纷扬扬。
“大人,您就不要为难我了!”钉子一般扎在府门口的侍卫首领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伸着双手,生怕一不小心这位暴怒之中的首辅便从有些滑的阶梯之上摔下去。
“什么为难不为难?”路一鸣的手指头点头,要不是侍卫头缩得快,这一指头便会正正的戳中他的鼻子..今天人我肯定要接走..回头指着站在身后有些瑟缩地一男一女,道:“宝妃回娘家去探探亲,有什么不可以的?两位王妃居然不许,而且连门也不许进,这是什么道理?”
侍卫首领苦着脸,“平常倒也罢了,但这府里不是出了事么?两位王妃小心从事,这不也是为了宝妃娘娘好么?首辅大人,王妃可是下了死命令,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要是放了您进去,我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路一鸣哼了一声,“正因为出了事,我才要进去,我身为定州首辅,主公出巡时指定的负全责的大臣,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大声咆哮着,路一鸣挺起胸膛,便要向里闯,侍卫首领一惊,退后一步,一声令下,门口的一排侍卫立时涌了上来,手挽着手,竖成了一道人墙,挡在了路一鸣的身后。
路一鸣大路,两手伸出用力推搡,但可怜他一个文弱书生,面对着这样一群彪形大汉,直如蜻蜒撼石柱一般,那里能撼动分毫,暴怒的路一鸣叉开手掌,一巴掌便拍了过去,正对面的那名侍卫脸上立刻印上了五个指印,但却仍是直直地立在他身前,不曾移动分毫。
“首辅大人,首辅大人!”燕南飞与骆道明两人走过来,一左一右拉住路一鸣,“另想办法吧,还是先飞马通知主公再作计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