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不如好好的查验一下,彻彻底底的把这里搞明白,有用的东西搞到手,等下一波侍卫换岗他再偷溜出去好了。
所以钱一并不着急,甚至好心情的整个人钻进了床底下,生怕有什么暗道机关的被他忽略了。
十分钟后,钱一一脸不悦的像米虫一般从床底拱了出来,这底下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打理了,他到处敲打,惹出了不少虫子,甚至还有一个胆大包天的虫爬上了他的鼻尖,一瞬间让他想起来很多不好的回忆,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发现!
于是不死心的他恶狠狠的打掉鼻尖上的小可爱,找了个光滑的地板处恶狠狠的把它碾碎,然后刮起来抿到沙发下面的深处,起码正常人看不见的位置。
又打量起了上边的部位,包括但不限于软榻的扶手,掀开被褥下面的塌板,散落在各处的花瓶,抬头上面的所有房梁,和脚下所有的地板。
很可惜,没有任何线索。
“可恶!”钱一锤了锤自己的脑袋,狠狠叹了口气,像是缓解自己胸中的压抑。“果然所有的东西还是在那个假山里面吗?这里如此的不设防,如此的简陋,是因为真的咩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钱一咬了咬下唇,距离换岗还有一小段时间,他果然还是不甘心,于是转头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屋子来,随后做了一个决定,迅速的把整个屋子再次试探一遍,当然,那些肉麻的信就不用了,如果还要一封一封拆开来看的话,时间肯定是不够的,那他这一夜可就不用走了。
就在他第二遍打量完所有的地方,甚至将窗户框都差点掀开看一看的情况下,依旧一无所获,钱一耳朵微动,听到门外有一些响声,知道时机已到,自己还是该走了。
看来这注定是个一无所获的夜晚。
他脚步轻飘的像是幽灵一般毫无声息,一双强有力的耳朵成为了他最大的助力,凭借着超强的反应能力和并不算很敏捷的身手,成功在侍卫反应过来之前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也幸亏他的房间是府中比较偏僻的一个地方,虽然他是一个下人,但陈少帅还是不放心把他放在院子正中心的位置,而是在陈府角落里曾经废弃的柴房收拾了一下给他居住,虽然环境不好,但香就香在是一个人呀!
要不咋说那陈少帅就是个没智商的二世祖呢,不放心他还单独给他一个小屋住,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钱一回到房间将外袍脱去,直接把鞋子蹬掉,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自己并不柔软也并不宽敞,还散发着一股子霉味的床上,他裹紧了被子,叫那些窗外呼啸着的从缝隙里钻进来的风都隔绝在外,感受着身体逐渐变得温暖,那些霉味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就在他即将陷入睡眠时,一声尖锐的,奇异的,仿佛鸟类的鸣叫的声音突然在窗边响起,一下惊醒了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的前一。
以防自己被冻成冰棍,钱一没有急着出门,而是老老实实穿回了鞋子,又裹上了那个不算厚实的下人衣裳,这才打开“吱嘎”作响的纸窗户,一个翻身跳了出去。
转身把窗户关好,随后钱一将双手缩在袖口里,两手相插的姿势用来取暖,一边轻手轻脚的往旁边的角落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