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因为石碑的右边一行小字的威力实在太大,韩忠彦压根不知道该写什么,才能盖过右边这一行小字的威力。
一个月内,他每日都会痴痴的站在这里,握住毛笔,却没有一天真正落笔过。
“老爷,外面有一位自称赵老爷的人要见您。”
一名仆人走了过来,找到韩忠彦。
赵老爷?
韩忠彦忙道:“多大年纪?”
“不过双十。”
嘶!
官家来了。
韩忠彦当即便道:“快,带我去迎接,快些!”
“喏。”
……
陈宁在雅苑内转了许久,他迷路了。
日了狗,一个住宅罢了,至于这么奢华吗?
算了,男人只要有树,哪里都是茅房。
陈宁勒好裤子,便打算回去,找了半响也没找到湖心亭在哪里。
一处岩石吸引了他,陈宁走过去。
岩石是个不规则的石块,右边从左到右题了一行字。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文正公’
正中则是空白的大理石面,无字,不过显然是在等着人题字。
旁边的墨还是湿润的,粗大的毛笔放在砚台上。
陈宁才从李清照那里捡到瘦金体精通,现在正是技痒的时候。
试试!
陈宁握住毛笔,在石碑的中间部分豪迈挥毫。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别说话,吻我’
不错。
陈宁仔细欣赏着自己的瘦金体,当真不错,这字体,他自己看了都有些梦幻,着实好看啊!有造诣,很好!
他欣赏了一会儿,便又开始在院落内乱转。
好在最后一名婢女带着陈宁去找到了韩澡。
“韩兄,你家真大,我迷路了。”
韩澡:“……”
陈宁:“不过你家也当真奇怪,院子里还放着石碑等着人题字,呵呵。”
韩澡在笑,笑着笑着,忽然打个冷颤,酒也瞬间醒了。
他颤抖的道:“你,你没题字吧?”
陈宁道:“题了啊,不就是给人题的吗?”
卧槽!
你要死啊你!
去撒泡尿都能整出这些幺蛾子!
“快走!”
韩澡忙不迭对陈宁道。
“咋了?”
陈宁不解。
韩澡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道:“不管谁问你,千万别承认你在石碑上题字了,不然我爹可能会杀了你!”
卧槽!
陈宁吓尿了。
不是吧?
怎么不早说?
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没人看着啊!
我以为就是给客人装哔用的……
完犊子了。
陈宁:“韩兄,你……别忘了,你要扶我几把的。”
韩澡:“我……我尽量。”
陈宁:“你,你怎么在哭啊……你这样,我心里有点紧张。”
韩澡:“我踏马也很紧张啊!”
“你快走,快些。”
“来人,带他离开,从后门走,切记,不要让人看到,也不要乱说话,不可说他来过,家里的下人都去吩咐好!快点!谁敢对我爹乱说话,我抽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