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真若去求了,韩忠彦会答应吗?不会。
他现在是右相,政治地位还不稳,他不可能给任何政治对手攻讦他的理由。
去释放一名罪犯,就是在以权谋私,若是被他政治对手抓到了,韩忠彦的仕途会受到极大的威胁。
这些事情,其实陈宁早就分析过了。
陈宁蹲在陆红鹿面前,一点点将这其中的复杂关系和利害得失剥开给陆红鹿解释。
陆红鹿听完,先是诧异,诧异陈宁不知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聪慧,如此清醒。
后是自责,自责自己不该想那么多。
“对,对不起啊,宁哥儿。”
“我不该想那么多的。”陆红鹿轻声说道。
陈宁微笑道:“没关系,红鹿姐你放心,等我打马御街中了状元,等我做了官,定会将岳父岳母风风光光的接回来。”
“嗯。”
陆红鹿重重点头:“我知道宁哥儿一定有这个本事的!”
……
中厅。
今天陆红鹿做了好几样子菜肴,庆祝她成功卖出五十多两白银。
陈宁一口一块肉塞入嘴巴中,吃的嘴角都是油水。
陆红鹿微笑着坐在一旁看着,然后拿出手帕递给陈宁,道:“宁哥儿慢点吃。”
陈宁随意擦了擦嘴巴,对陆红鹿道:“红鹿姐,我有个营生的主意。”
虽说前些日子用各种方式存下了百余两白银,但这些钱不经花。
家中还添了一匹宝马,总不能将韩忠彦送过来的马匹转手卖了钱,若是老韩知道恐怕会气炸了。
可是养活马匹每天就需要很多钱。
还是需要有固定的进项来源。
陆红鹿看着陈宁,不解的道:“宁哥儿要做什么生意啊?”
陈宁道:“面膜。”
今日在樊楼吃饭的时候,陈宁想出来的。
现在宋朝的面膜,通俗点说胭脂水粉,虽然街肆上花里胡哨,但档次太低。
若是换做明朝宫廷内御用的面膜成分,这无异于对宋朝女子来说就是降维打击。
“胭脂水粉吗?”
陆红鹿有些不自信,道:“市面上很多,我们没办法和汴京那些大户人家竞争。”
陆红鹿家中是经商的,对商业有特殊的嗅觉。
她也一直在观察市场,看看市场上缺少什么,一来她没有原始资金,二来最近她在市场上看不到经营什么有潜力。
她们的原始资金本就不多,陆红鹿不敢冒险。
若是亏了,以后供养陈宁的科考钱就没了。
陈宁笑道:“试一试,总归要走出去的,况且我们这些钱存不持久,后面还有许多事要花销,若没稳定的进项来源,日后总归有麻烦。”
“红鹿姐,我们总要走出第一步,不要怕失败,以前没钱的时候也是过日子,现在有了一些钱财怎么还畏首畏尾了起来呢?”
陆红鹿被陈宁这一番话打动了,确实如此,最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大不了亏了一些后,就及时收手便是。
既然如此,陆红鹿便不在多说,她道:“那明日我随宁哥儿去找进货货源再找一找店铺。”
陈宁笑道:“谁说我要用别人的东西了?”
“啊?”
陆红鹿惊讶的道:“那宁哥儿你打算……”
陈宁道:“自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