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雪冷笑:“是吗?既然你发现了你母亲身体不适,为何第一时间不送她去医馆救治?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你母亲咽气,然后也不报官,反而等了一上午到她死透了无法救治了才把她老人家的尸体搬到我的医馆门口?”
“你……你胡说八道,我……”男子本就心虚,所以说的谎话漏洞百出,他急忙改口,“我可能是伤心过度记错了,反正你就是害死我母亲的元凶,你要为她偿命!”
“伤心过度?你的意思是,你很爱自己的母亲咯?”凤凌雪反问。
“当然啦,这还用你说嘛!”男子理直气壮地喊道。
凤凌雪冷笑一声然后走到死者身边蹲下,一把掀开了那满是补丁的袖子。
干枯的手臂上有无数伤痕和淤青,看起来惨不忍睹。
跪在旁边的其他家人立刻冲上去阻拦并且将袖子盖好。
“你这个庸医干什么?我母亲都死了,你竟然还侮辱她,我跟你拼了!”
男子叫骂着冲上去要打人,凤凌雪直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接着,她指着死者质问男子:“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母亲,可是她身上全是被虐待过的伤痕,你作何解释?”
“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刚才大家都看到了老人身上的伤,即便你不承认这也是事实!”
“你胡说,我母亲是吃了你开的药死的,你不要转移话题!”男子还是不肯承认,继续纠缠不休。
凤凌雪大声地对他说:“你母亲的确来我这里看过病,但是我并没有为她开过任何内服的药,只开了用来外敷的跌打损伤药,不过她没有钱买药,所以我就问她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她支支吾吾地说是不小心碰的,后来我逼她说出实情才赊药给她,原来,她常年被儿子儿媳虐待,由于看不起病身上的伤口经常发炎腐烂,若是各位不信,大可告到衙门让仵作一验便知!”
男子一听要到官府去验尸立刻就怂了,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尸体一眼,然后说道:“不必了,我母亲已经死了你还想折腾她到什么时候?你这个庸医真是用心歹毒,而且你说没给我母亲开内服的药就是没有吗?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
凤凌雪一听,转而对小童说:“去把赊药的账单拿出来。”
“好,我这就去!”
小童立刻跑进去拿账单。
凤凌雪趁此机会冲着围观的人解释道:“大家都知道我的医馆看诊免费拿药半价,身为大夫深知医者仁心的道理,我听说秦都很多老百姓都看不起病,所以我开医馆并非以盈利为主,但是,我也不能赔钱干,这样下去医馆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众人议论道:“是啊,这话没错,想要做好事也要考虑成本,否则这件善事也没办法一直做下去,苏大夫已经很仁义了!”
凤凌雪继续说:“我可以不赚钱,但我也要生存下去,所以我的账本都做得十分细致,既然都是穷人来我这里看病,赊药这种事也是常有的,于是我的伙计小童她会把赊药人的姓名家庭住址和赊走的药物记得清清楚楚。”
话说到这里,小童便把账本拿了出来,凤凌雪接过来打开死者赊药的那一页。
“大家可以看一下,这就是死者赊药的记录,里面确确实实没有任何内服的药物。”
围观的群众们朝着账本看过去,里面确实是一些外敷的跌打损伤药。
这个时候,陈勇也刚好赶到,他挤进人群走到凤凌雪跟前问道:“苏澈,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