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妹子，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他瞧了边上的尹文州一眼，而后压低声音凑到迟清洛的耳畔低声道：“看在我们几个感情好的份上我也跟你说，不过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我会有这种想法完全是因为，我觉得漾哥有时候看我们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玩偶一样。”
迟清洛：“？”
这尼玛……什么恐怖的形容，看玩偶？
“真的！”冯明亮见她脸上出现一言难尽的表情，只好解释，“漾哥家里有玩偶，是小时候他妈妈送给他的，他以前可宝贝了，可是后来有一天他就不喜欢了，把那些东西收起来的时候，眼神都变了。再后来，我看他看人的眼神，跟看那些玩偶没有什么区别。”
说完，冯明亮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有时候他看我也是这种眼神，每次我都要起鸡皮疙瘩，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莫名的，迟清洛都被他说得有点后背发寒，想到了先前顾子漾给自己发的消息。
他说那些都不过是纸片人，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虚拟的，不是真的。
所以，他就是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在跟这一群人相处着吗？那些家人，朋友，粉丝，他全都没有把任何一个人当过真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心也太冷太硬了，就算真知道这是一本书，可是现在的人都是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大家有思想，有体温，有心跳，他却还能如此……
“不过后来，漾哥看你的眼神就不会。”冯明亮突然又补了一句。
迟清洛听着，心想，他看自己的眼神肯定不会，因为他知道自己跟他一样是穿过来的。
她没有再接话，冯明亮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些不妥，轻咳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亮哥没有其他意思啊，就只是突然说了一下。”
为了清洛妹子，他到现在都还躺在顾子漾的黑名单列表里呢，他打电话发消息都是被拒收的。
“嗯，我知道。”
尹文州凑过来：“你们俩瞎聊什么呢，说这么久，还不让我听？”
冯明亮见他凑过来了，笑眯眯地接：“聊点她助理的事，我对她助理有意思，问点隐私，你也感兴趣？”
“清洛的助理？”尹文州脑海中便想起周薇薇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那个小姑娘啊？看起来乖乖的，很腼腆的样子。”
听言，冯明亮马上竖起警觉心，“你怎么形容得这么清楚，你……”
“放心，我对她没兴趣。”
冯明亮放下心来，但随即嗤了一声：“切，没眼光。”
尹文州：“……”
红毯上的顾子漾已经走到中间了，现场的人大约也发现了这两人之间的气场问题，不过底下的媒体倒是已经司空见惯了，顾子漾年少成名，向来目中无人，哪个女明星的面子都没给过。
容范范走到他身边拍照的时候，先前的狼狈才渐渐消失，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呆会离开的时候自己慢慢走，就让顾子漾先走吧，到时候网上的人只会骂他没有绅士风度，而她也不用顾忌什么，反正没有礼貌的人又不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