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之地

第8章 略显复杂的忠诚

“够了,不要再胡闹了,陆昱到底给了你什么,值得你为他连生死都不顾?好好看看我,肯为你付出一切的是我!”

“我的父亲誓死效忠陆家,而我则誓死效忠主人。”

“你说谎,你还有别的企图。”

“你知道我的一切,又何须再问。”

“没错,你的父亲是被陆昱的父亲所救,你也是在陆家长大,但你也好你父亲也好,说到底只是陆家的奴仆,在法律层面你连人都不算,你只是陆昱的所有物,这公平吗!”

“公平?陆家给予我们父子庇护,我们父子还以忠诚也是天经地义,至于说我是主人的所有物,”离悟笑了,笑得很惨然,“这正是我之所愿。”

“恨不得所有人都说陆昱是蛆,这条蛆却要以花言巧语迷惑你的心智!”

离悟抽出佩剑抵在艾妮露的脖子上,艾妮露倔强地正视离悟的双眼,哪怕已经怕得瑟瑟发抖了,“你的主人在我看来就只是蛆虫,就算杀了我也不会改口。”

离悟收回佩剑,“你不了解主人。”

“他要真的当你是人,真的信任你,就不会长久以来始终跟你保持主仆关系,凭你的能力,别说给地位更高的贵族当奴仆,就算成为将军统领千军万马也不会让我感到意外。”

“你以为主人不想给我自由身吗,只是我一直拒绝。”

“我不信!”

离悟从怀里取出信封,“好好看看吧。”

艾妮露颤抖着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来,“你自由了?他还你自由了?你已经是自由人了?”

“就在主人被抓走的前一天把这封信交给了我,还命令我必须得等到第二天才能拆开,我真恨,我就该违抗主人的命令,不,我该把这份证明撕掉。”

“你获得自由了,再没谁能以陆昱为借口抓捕你了。”离悟夺过证明小心翼翼地重装进信封,“是要撕掉的,但不是现在。”

“我不明白,你是疯了还是我太笨?”

“休想赶我走,我会一直留在主人身边,死亡也不会把我们分开。”

“你的主人就要被押送到恶魔岛了,你的主人更有可能会被那位大人拦截在路上,他的人头或许要不了几天就要被挂到城楼上。”

“你觉得这可能吗?”

“你觉得凭你一人能救出陆昱吗?”

离悟笑了。

“你还笑得出?简直是疯了!”

“如果主人的头颅被挂到城楼上,旁边也一定有我的,我猜主人是对恶魔岛有着期待的,那就随主人一起到恶魔岛好了。”

“我的心都要被你伤透了,我甚至怀疑你是否知道我的心意!”

“我知道,但我们不适合。”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还有比这更适合的吗”

“正因为这样才不适合,我一直当你是姐姐,如能从恶魔岛回来,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会来看你,艾妮露,你要保重,更要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呵,”艾妮露无语了,“还没哪个男人能不在我身上留下些什么就逃脱的,我也不想管陆昱是以何种方式造就了现在的你,但我会把你掰直的,去吧,恶魔岛也好,或是世界的尽头,不等你来找,我会去找你的。”艾妮露擦了擦眼角,“我不是你的姐姐,听好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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