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在南方跑了一圈,并且研究了很多政策,他晚上拿出了一张药方,想了想,开始想名字。
他在外跑了二十多天,回来的时候正好高考,周文清这次不敢再吹牛,一言不发的跑镇上考试。
陆大娘也不像前两年那样吹了,周文清一考试她就关上了自家的门,生怕有人来找她聊周文清。
有个来她家借剪子的大娘,刚刚冒出身影,陆大娘立刻关上了门。
大娘:“……”
陆大娘赶忙对着二儿媳,“你张婶子一会过来,你就说我不舒服,在房里躺着。”
“……”二堂嫂强行让自己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不舒服。
万一村里人跟她提起来周文清上一年该磕头叫爹的事情怎么办?
陆大娘迅速躲进自己屋里,并且插上了门。
二堂嫂:“……”
陆草最近把雪团看得很紧,她这辈子能抓住的没几个人,她这时也明白自己活得很糟糕。
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要是连儿子也不要她了,她还有什么?
陆草一遍遍的跟雪团解释,“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才是你娘,当初我生你的时候生了一天,咱家当时就我和你爹,你怎么可能是陆佳佳的儿子。”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陆佳佳当初生产的时候门里门外围了很多人,她家庭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会把你扔了?”
“你看看你跟我长得这么像,怎么可能跟陆佳佳有关系。”她努力解释。
雪团这时候对长相还没有太大认知,他也没有照过镜子,有一天洗脸,他模模糊糊的看见倒影。
水还泛着涟漪,里面的影子也跟着摇动,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和陆草真的长得很像。
原来他真的不是陆佳佳的儿子,陆佳佳不是他娘。
薛彦是下午赶回来的,浑身上下都馊了,为了不引起注意,他胡子都长出来了一点,头发乱糟糟的,褂子随意的搭在身上,袖子抓在上面,露出结实的小臂。
下面的裤子扁着,露着古铜色的小腿,脚上的黑色布鞋还漏了一个洞,脚趾只要是用力都能伸出来。
陆佳佳:“……”
陆佳佳迅速进了厨房,将锅里的绿豆汤给他倒出来一碗,然后又拿出早上炒的菜和馒头。
“饿了吧,先吃饭。”陆佳佳看着像是逃难回来的薛彦。
要是薛彦刚开始这样邋遢,她恐怕根本就看不上他,这也糙的太狠……
“咳,我给你去找衣服。”陆佳佳急急忙忙去了卧室。
白团扒在门口看薛彦,根本不向前,他哼了哼,“太臭了,麻麻肯定只喜欢我,我很香,昨天晚上还用了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