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桥一惊:“师傅,你还是跟着我吧,师兄们命令我照顾好您。”
“老道又没老到不能动,不用你照顾。”老道吹胡子瞪眼,怒冲冲道:“我是活不到光明的那一天了,还不准我为国家出份力?就是为你大师兄算算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下雪,多累着我?”
严桥无奈:“师傅你不要自己咒自己,你都说老天变了,你算不到你的大限了,真是的,从小时候就听你说大限到了大限到了——”他想了想:“你爱这么说就这么说吧。”
心里有点毛,若是哪天老头子突然不说了,才真要不好。
眼珠子转了转:“师傅,那男的,是海城的,你跟我走呗,你得救人救命呐。”
老道嗤他,小兔崽子跟他玩心眼。
严桥蹲着挪近两步:“师傅,他袖口的扣子是钻石。”
老道斜眼:“泡茶。小子眼力不错,他都走出那么远了都看见了。”
柴火上土陶壶里的水滚开,汩汩不停。
严桥拿了茶壶盖放在一边,里头已经装了不知什么树叶子揉成的茶叶,拎起土陶壶一冲,热水滚下,那叶子舒展开,沁出黄绿的颜色,一股苦涩味冲鼻而来,盖上盖子,倒出来,那水已经成了红褐色。
闻着不好,入口却醇厚。
严桥给老道捧一杯茶:“师傅,你知道大师兄最缺什么?”
老道接过茶白他一眼:“打仗最缺的无非武器和粮草。”
严桥弓着嘴竖大拇指:“咱缺钱。”
老道呵的笑出来:“臭小子,让我去杀大户。”
一脚踹出,严桥灵巧避过:“这个用不着师傅出马,咱也不是吃干饭的,可有了钱,买到枪支弹药、粮食布匹、药材药品,最大的难关是——运输。”
老道看他。
“师傅,那些狗熊崽子封锁的可严,咱空买了东西运不过去可不行啊,这个时候,那些吃得开的大户人家可就有用了,他们有自己的关系、人脉,甚至有自己的火车运输队,要是借他们的手运个什么——”
严桥嘿嘿嘿。
老道沉思。
严桥道了声,有门,把老头子拐到自己那里是正经。
另一头灵灵灵和郝灵说:“那个年轻人,就是后来怀疑上官鸿亲自盯着他的探长,严桥。”
郝灵:“直觉倒是准,可惜,他对上的不是人。他师傅是道士,他不会捉鬼?这个世界的道士如此弱了?”
上个世界的天师多风光啊,鬼、妖、魔全不放过。
这个世界大概率没有妖魔了,鬼好似也不容易形成,还有灵气,稀薄得她都不好意思采,倒是深海里尚好一些,也好得了了。
灵灵灵:“要不要我再发个神探的任务,反正上官鸿也跑不了,现在可以换个人的壳子,你去当女神探,咱破案呗。”
郝灵想了想,摇头:“没必要专门弄个身份,要是有意思,咱们就适当的时候掺一脚,来去无踪影的神秘人。”
灵灵灵:“鬼。”
郝灵:“...差不多。”
灵灵灵绝对是惦记上严桥身上的气运了,想跟着他蹭功德。
上官鸿回去再没来过后山,可见还是将老道的话听进几分的,自我折磨好几天,最后忍不住请教老和尚。
“大师,我想与我妻子再续前缘,不知有什么良法?”
老和尚心里倒抽一口凉气,你这施主不地道啊,你和你妻子已经天人永隔,老衲是没本事把死人变活,难道,要老衲劝你去死?
罪过罪过,佛祖饶恕。
为什么世人要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呢,人生短短几十年都等不得,等你死了,自然在一起嘛,死后还很长,着什么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