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这样，就越是戳中楚奕凡心中的不堪。
他的脸微微绷紧，连扯一抹笑容都显得无比苦难：“是我送给小瑜的。”
“那枚胸针你不是不喜欢吗？小瑜想要我就给了，正好当做礼物。”
听到楚奕凡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陆瑶脸上无比嘲讽。
那枚栀子花胸针，是有一次他们出去约会，楚奕凡看着好看买的。
只是她没要，就一直收在他那。
没想到一转眼，竟然被楚奕凡送给顾瑜了。
想到这里，陆瑶越发觉得讽刺，嘴上却说：“算了，只是一枚胸针而已。”
“我确实看不上。”
她这句话是一语双关。
但楚奕凡并未听懂，反而还松了口气：“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跟你说呢。”
“瑶瑶，你不生气真是太好了。”
陆瑶弯唇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
顾瑜拿到的，也只是她不要的东西罢了。
不过那枚栀子花胸针倒是意外地适合顾瑜，把她那身简洁的裙子点缀得恰到好处。
尤其是在顾瑜落下第一个音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几乎移不开了。
陆瑶依稀听出这是肖邦的曲子，是楚奕凡经常弹的。
“这首曲子是你教给她的吧。”陆瑶不冷不淡地说了句。
楚奕凡眼睛一刻不离台上：“是我教的，她学了很长时间。”
“能弹地这么好，大部分都要归功给你。”陆瑶弯唇道。
楚奕凡的钢琴向来弹得很好，以前陆瑶也一时兴起跟他学过。
只可惜，她完全没有音乐细胞，弹得很烂。
楚奕凡隐约察觉到几分不对劲，刚想开口。
陆瑶却站了起来，道：“我去找找洗手间，你继续听吧。”
“一会儿我就回来。”
说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陆瑶不想楚奕凡跟着。
楚奕凡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干巴巴地说了句：“那我在这等你。”
陆瑶没再看他，带着一腔烦躁走远，直到彻底听不见那悠扬的钢琴曲。
她忽有所感抬起头，看到面前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陆瑶透过半开的车窗，一眼就认出了许知霆。
他的侧脸影影绰绰地在阴影下，瘦削的脸庞轮廓立体，薄唇显得格外凉薄，手里夹着根烟。
陆瑶顿时就起了心思，走了过去：“许先生怎么一个人抽闷烟？”
“太太的演出刚开始不久，现在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许知霆的手一顿，瞥了她一眼，眼神凉凉的：“这话我该问你。”
“你男朋友跟你一起来的吧，还偷着跑出来见别的男人。”
陆瑶试着拉了下车门，还真给她拉动了。
许知霆没锁车门，她便也就顺着梯子往上爬，坐进了他的副驾驶里。
许知霆见状又是皱眉，语气更冷了：“陆小姐倒会蹬鼻子上脸。”
陆瑶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坐副驾驶。
但此时此刻，她就是想要踩在他的底线上。
陆瑶纤瘦的小腿腿勾了勾许知霆壁纸的裤管，声音娇媚得动人：“做都做过了，还在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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