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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霆，你资料什么的都不要了？”江从舟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虽然东西没找着，可我也花了大半个月时间在上面，你多少体谅点我吧？”
许知霆没有丝毫停顿，把门重重甩在了身后。
助理刚好拿了新的杯子来，被许知霆吓得进都不敢进。
江从舟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说：“把东西拿进来吧。”
“许知霆是他自己的问题，不关你的事。”
助理这才走进来，把陆瑶打碎的杯子收拾了。
陆瑶低头看着碎片一点点被清理，思绪像盘散沙，聚都聚不起来。
江从舟本来没在意她，直到看到陆瑶坐在那发愣。
他微微蹙眉，问：“听说店里前几天有人闹事，还没解决？”
陆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不是，我只是在想我自己的事。”
江从舟听她这么说，就没继续问了。
“顾小姐来找我说过了，她让你帮她设计礼服对吗？”江从舟抬了抬眸。
一说起正事来，他就没方才那么好说话了，甚至有些显得咄咄逼人。
不过陆瑶应付起来倒也算得心应手：“是太太亲自要求的。”
江从舟眼眸闪了闪，问：“你学过设计？”
“大学的时候，专业是这个，我的简历上应该有写。”陆瑶淡淡笑道。
江从舟扬了扬眉，不知道是不是惊讶于她的坦诚。
想到后面的就属于隐私了，他也就没接着问，只是告诉陆瑶：“那你去找下杜丽吧。”
“她在这一行做了很多年，应该能给你些建议。”
陆瑶知道江从舟是不想自己搞砸，便接受了这份好意。
可当她去到杜丽那时，对方却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她的视线落在陆瑶身上那套职业装上，嘴角紧紧抿起。
“为什么顾小姐会指名要你来为她设计？”
杜丽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屑：“区区一个销售，也好意思这么夸大自己。”
陆瑶不太喜欢被人用这种目光看着，微微一笑道：“杜总监可能误会了。”
“我从来都没有夸耀过自己，是太太看中我才选择让我来的。”
陆瑶说起话来不疾不徐，却莫名有种把人气得心梗的感觉。
杜丽看她的眼神愈发不善起来。
本来让一个销售抢了自己的活干，她就已经够丢脸的了，江总还把人丢到了她这来。
“那我们不说那些。”杜丽仰起下巴，轻轻点了点陆瑶：“是江总让你来的对吧？”
“他是不是让你来请教我？”
陆瑶皱了皱眉，隐约意识到她可能不会让自己好过。
但碍于江从舟的确是这么说的，她也没办法：“江总是这么说的。”
“虽然我不喜欢带人，不过是江总的吩咐，那也没办法。”
杜丽先是装模作样地说了句，随后又丢来一沓设计稿资料：“你先把这些看完吧，然后整理好特点，详细地发给我。”
杜丽扔过来的资料足足有一本字典那么厚。
可杜丽就像看不见似的，故作轻松地对她说：“今天下班前我就要。”
“这么点小事，你不会做不好吧？”
“杜总监交代的事，我当然会尽力去做。”陆瑶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即便是杜丽有心要找麻烦，一时间竟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