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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我暂时想不起来了，剩下的，你们慢慢的发现吧。”
听她这样说，云果倒是眼眶红了。
她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当年，为什么没有把他丢在孤儿院里，不闻不问？”
费明珠咬唇：“因为曼曼，曼曼那么喜欢这个孩子，我怎么忍心。我报复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很痛苦，这就够了，真的丢掉这个孩子，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费明珠沉默片刻，抬眼看向了云诺谦。
只一个眼神，云果立刻就明白了费明珠的意思。
是为了小舅舅。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她心里明明愧疚，可却不肯将仲书交还给小舅舅的原因吧。
她是怕小舅舅知道了仲书的存在，会去国外把自己接回来吧。
云果呼口气，沉默了。
费明珠擦了擦眼泪：“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走吧。”
她起身，看向警察。
在她走到门边的时候，云果慢悠悠的道：“费明珠，我明明很恨你，可我却没有办法伤害你，因为当年，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现在也不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费明珠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云果起身，“但是，你记住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因为，你太自私了。”
云果叹口气：“你想折磨我的目的，真的成功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笑着也想哭的感觉。你也不知道即便快乐的生活，可内心深处，却有永远都剜不掉的痛的悲伤。你更加不会明白，当你从梦里哭着醒来，发现你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时，自己的内心深处会有多么的绝望。
我们，的确已经不再是朋友了，以后也将永远都不再是朋友。可就因为，你救了仲书，没有把他完全丢弃，甚至于杀死他，所以，我不打算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但是我要你永生都铭记，你欠了我，欠了云家，也欠了仲书的，你毁了他的童年，毁了他本该幸福的人生，这段在孤儿院里的记忆，于他而言，将是永生都无法磨灭的。”
云果眼眶里的泪珠在闪烁：“之所以决定放过你，是为了仲书，两年内，如果仲书想要见你，我会给你发视频，你要随时接，两年后，我会让他慢慢的，把你忘记，从此以后，你跟我，跟云家，就彻底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你记住了吗？”
费明珠转身，看向她。
“你......要放了我？”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凉城，只要我不找你，那你就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仲书的世界里，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云果眼底带着坚定，将眼泪逼回去，侧身拉着云诺谦的手：“小舅舅，我们回去吧。”
云诺谦宠溺的看着她，应了一声，带她离开了警察局。
十五分钟后，费明珠从警察局出来。
她仰头看向天空，慢慢的蹲下，双手捂着脸，闭目痛苦：“曼曼，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吧。”
回到车上，云诺谦搂着云果的肩膀，她像是安静的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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