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意味不明的笑声,哥舒默默的垂下头来,每次主上这般笑的时候,总是要决定一些事来。
“大姑娘刚才那人实在是无礼。”春诗有些愧疚难安,低下头小声的道:“都怪奴婢,如果不是奴婢非要大姑娘卜什么花枝,也不至于遇到那两个人。”
“哪儿关得着你的事情了。”般若想到刚才的人摇摇头道:“宇文太师生的那几个儿子,没一个能上的了台面的,偏偏一个低贱出身的子侄,露出了峥嵘的头角。”
“啊,难道说那位公子……”吃惊的捂着嘴,春诗已经察觉出,自家大姑娘话中所指的是谁了,联想刚才,有些不敢相信:“那便是威震边关的宇文大将军?”
“可不就是他。”般若没忘记那日天香楼的一面之缘。
南梁一战给宇文护闯出了无上威名,铁血手段,令人闻风丧胆,且不说他的身份被多少人看低,只这份战功那就要让更多人的高看一眼。
“阿姐你上哪儿去了。”
伽罗好不容易找到舟般若,立刻蹬蹬的跑上来,拉着她的手小嘴撅着:“可让我好找。”
“你倒是编排阿姐我起来了。”般若没好气的伸手在她的脑门上戳了下:“不是和你五哥还有辅成郡公玩的,把阿姐都给忘了吧。”
“哪儿有,我们一起去外面买了好些好吃的和好玩的,我可是特地买来给阿姐的。”伽罗才不承认自己玩的有些得意忘形呢。
般若无奈摇摇头,对这个调皮的妹妹也办法。
独孤家姐妹在庙会上待了半日,用过斋饭后才归家。
离开之时,般若上马车的时候,正好看到另外一辆车也要发动,本想着让它先行,可是那马车竟然反给她们姐妹的马车让出条道来了。
般若略微诧异,可就在这时候,那马车窗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露出一张俊朗的侧脸来,那人向这边看了来,并且还点头示意。
“大姑娘那不是……”春诗认出来,那马车内的人,就是她们在寺庙遇到的那位。
“走吧。”般若表情无波无澜,只对那人轻点了下下巴,随后把窗帘放下。
“阿姐外面有什么?”伽罗好奇的想看。
“坐稳了。”
般若一沉声,伽罗便不敢乱动了。
虽说般若叮嘱伽罗坐稳了,不让她乱动。而自己却倚靠在马车中,听着马蹄噔噔噔地踏在地上,不由得便想起了方才寺庙中,那个捏着梅花枝的宇文护,也算是个非常俊朗的男子,不知怎么地便想起书中所写: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般若摇摇头,暗暗笑自己轻狂,匆匆一瞥,她既不是那犯了相思病的女子,宇文护是个狠角色的人亦不是她的心上人,何曾配得上这相思之言,不过,不过庙里的过客罢了。
????回了府中,在大门前独孤顺便蹦蹦跳跳地迎了上去,挽着般若的手臂,后面紧随着锁清与伽罗看着眼前的两人。
????“阿姐,你这是上哪里去了,怎么不带上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