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知道当年事情的人,除了爷爷您,也没有人会更清楚了。
司辰斗胆,想请爷爷给一句准话,季家的事情,和您,有关系吗?”
话音落下,只见厉啸年将黑子下在了棋盘上的某一处,随手拣起厉司辰的几颗白子,放在了旁边的白玉棋瓮中。
“下棋的时候,要心静,心静才能洞察先机,小辰啊,我对你一直抱有希望,这十年,从你回厉家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做继承人来培养。
可是这几年,你越发的心慈手软了,心软是大忌,你明白吗?”
厉啸年的回避态度,让厉司辰眼眸沉了沉,随即压了压唇角。
“爷爷说的是,厉家有爷爷在,才能在G国有如此深厚的根基,而纵观全球,厉家的产业也是遍及世界各地。
在外人看来,厉家的背景神秘,势力极大,但是司辰从十年前回到厉家开始,直到今天,才真正明白,只有爷爷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爷爷的运筹帷幄,造就了今天的厉家,司辰比起爷爷,真的自愧不如。”
听到厉司辰的这些话,厉啸年拿起了一颗棋子,然后放在厉司辰的面前。
“我问你,你是愿意做这棋盘上的棋子,还是愿意做下棋的人?”
当厉啸年说完这句话,将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厉司辰看着厉啸年,突然间勾起了唇角。
“爷爷说笑了,这盘棋,从爷爷落下第一个子开始,结局就注定了。这局,是司辰输了。”
厉司辰的话,显然让厉啸年很满意,他脸上浮上了笑容,“你是我的孙子,这厉家的一切,终究是要交给你的。
无论是棋子还是下棋的人,都是要围绕这盘棋来的,没有这盘棋,哪里还需要这下棋的人和棋子呢。
今天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外面要下雨了,这G国啊,可是好久没有下过大雨了。”
说完这句话,厉啸年站了起来,厉司辰一听,也跟着起了身,上前准备扶他,却见他摇了摇头。
“我去看看我的花,你和忆山就先回去吧。”
话音落下,厉啸年往花房走去,正在这时,厉忆山端着酒杯走了进来,看见厉司辰站在那里,马上走了过去。
“这么快就下完了?老爷子这是要去哪?”
“老爷子说要下雨了,他要去看看花。”
“看花?就那盆虞美人吧?老爷子这怪癖还没改呢。”
“什么怪癖?”
“每当下雨的时候,老爷子都会去花房陪着那盆花坐上一整夜,跟对个人似的。
据说好像是因为那个女的每到下雨的时候,就很不开心。
老爷子啊,就会陪着她,不过只是据说哈,我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反正我是没见过那个女人,那时候,我还在在雾城乡下,行了,今晚反正也没咱们什么事了,要不咱们就先回去吧。”
厉忆山说完,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拍了拍厉司辰的肩膀,转身往外面走去。
厉司辰看着厉忆山离开,也跟着走了出去,过了没多久,他又转了回来,悄悄来到了花房的后墙外面。
当他将身体隐在墙后的时候,果然听到了厉啸年的声音,似乎正对着什么自言自语。
厉司辰探眸看了过去,只见厉啸年背对着他的方向,手轻轻抚着那盆血红的花,像是在抚着爱人一般。
“芷彤,要下雨了,我来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