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是昨晚上祝明诚杀的那条蛇。
男孩子倒是不怕,南方孩子,从小玩儿蛇长大的,不过很少吃它,很多有毒的,害怕中毒。
很多家里还会养着看家蛇,吃老鼠等害虫,是吉祥物,能留住看家蛇,是家族兴旺的好兆头呢!
祝庄主苦笑,妻女算是把肖少侠得罪死了,肖少侠这心眼儿,有点儿小,非要抓弄她们。
“祝兄还没醒吗?
喊他起来吃东西。”
祝庄主去喊他,一摸他的肩膀,掌心发烫,心中大惊,翻过他的身子,脸色满是**,祝明诚发烧了。
“肖少侠,不好了,明诚发烧,怎么办呢?”
最坏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萧天爱叹气,搭上他的额头,心中更加沉重,这么烫,能有三十九度多,比她想的还糟糕。
“为今之计,只能去城里找大夫医治,咱们这儿没有药材,神仙也没辙。”
祝太太担忧道:“那咱们赶紧回城呀!”
萧天爱凉凉看她一眼,“错了,是你们,不是我,我答应孩子的父亲,在这儿等他回来,不能离开。”
“你……”
祝太太想要呵斥她,对上她冰冷的眸子,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呜呜,我可怜的明诚,你的命好苦啊……
母亲没用,救不了你,你要是走了,母亲陪你一起走,咱们母子俩,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儿……”
祝太太不能逼迫,开始哭诉卖惨,业务娴熟的很。
萧天爱冷笑:“我要是你,有这个哭的功夫,还不如拿帕子给他敷一下,降降温度,他也能好受一些。
哎,祝兄能活这么大,也挺不容易的,好听的谁不会说?
关键在于,有没有人真心在意他的感受呀!”
祝太太给她挤兑的羞愤欲绝,眼帘低垂,掩盖下心中的不满,只好去照顾儿子,打湿了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
祝庄主冷静些,问她:“肖少侠,悬镜司不知道会不会追来?
我们贸然回去,怕是自投罗网,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你们一家的命是命,可那个寨子里,有更多的性命,两者相较,孰轻孰重,我只能顾着更多的性命。
其实你心中清楚,皇上要的,只有祝太太一个人的命,造成现在的局面,是她自己,所以这个结果,也该有觉悟承担。”
祝太太哭红了脸,“我犯下的错误,我会去承担,求求你救救明诚,肖少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明诚真的把你当兄弟呀!
你们江湖侠客,不是最讲义气的吗?
你能对你的兄弟见死不救吗?”
萧天爱扯着一根野草,眼神懒懒的,道:“知道我最烦你哪一点儿吗?
明明相求人家帮忙,自己不想付出代价,非要搞道德绑架那一套,逼着人家答应。
合着我不救他,就是十恶不赦,不配侠士之名,背弃兄弟义气了吗?”
祝太太嗫喏一会儿,悻悻闭上嘴,默默垂泪,凄惨又无助,可怜至极。
祝庄主叹气,只得自己出面:“肖少侠,你对祝家的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哪怕将来为奴为婢,我也会报答你的。
我也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我太太爱子心切,口不择言,还请少侠见谅!”
萧天爱只是烦祝太太,因为她,赵无疆受了师家多少胁迫,自己也没少生闷气,她想没事儿人一样活的滋润,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