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雾含露闻言知道自家主子要看戏了,于是含露率先说道:“你可知车上的主子是谁?”
“奴家……奴家……”“含露妹妹,你不要再逼奴家了,奴家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冤家。”说着羞红了半边脸,然后漏出幸福的笑意,转眼幸福从脸上下来,瞬间又爬满了悲伤和无奈。
“看这样子,这姑娘和马车中的人是认识的啊。”
“可不是,这不是叫出马车中姑娘的名字了吗?”
“这年头啊,真是负心汉遍地都是,红朱姑娘还真是可怜。”
“是啊,一个妇道人家还怀着孩子呢,这大冷的天就这样跪在雪地里,可怎么行。”
“就是啊,马车中的贵人无论什么身份,都赶快让红朱姑娘起来。”
“就是,这负心汉不能这么欺负人啊,始乱终弃就罢了,还这样糟践人,让人在这雪地里跪着。”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连妻子孩子都不认识的,这找上门来了还想推脱的。”
“就是就是,自家血脉哪能流落在外,自家孩子还有不认的。”
“车中的贵人啊,子嗣传承是大事,自己做不了主,不妨让家中长辈出来做决定,这自家血脉流落在外,终究不好。”
周围看戏的吃瓜群众终于开口了,仿佛经过排练一般,说的头头是道,劝得句句正中把心,就没有一箭是脱靶的,从没有一句废话,都是劝人向善,家和万事兴的良言。纳闷的就是,言溪巷住的都是权贵,没有什么商铺民居,这些人是从哪出来的?又是怎么会聚到这来的?仿佛对红朱的遭遇,比云泠婳这车中的主子更加清楚明白。关键是自己就十二三岁的女子,怎么对红朱怎们样,红朱的肚子又是打哪来的?
而且这是柔嘉长公主府门口,上京城没人不知道柔嘉长公主与长驸马十年前就亡故了吧?周围邻居都知道这府里住着的唯一主子就是虚岁十三的曦和郡主。这些人跟着红朱来闹,说美人指示,云泠婳真的不信。
“奴……奴不求能随主子进府,只求主子出来看奴一眼,以全……以全奴对主子的想念。”红朱似是不还意思,说着羞涩的把头低了低,脸上的羞涩蔓延到脖子,红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