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泓却摇了摇头,说道:“若没有独门解药,这毒只有我师父能解,你是运气好,遇到了我,否则绝活不过十二个时辰。”
叶疏影连忙道谢:“多谢沈姑娘了。”又问道:“不知沈姑娘用的什么法子?”
沈玉泓在床沿坐下,伸出右掌,轻轻抵在叶疏影的胸前,一股柔柔的内力传入他的体内,叶疏影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惊道:“沈姑娘不可!我自小修炼一套霸道的内功心法,不能与旁人的内力并存与体内,你这样做,我会气血逆乱……”
沈玉泓却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已这样给你治疗了两日,而且这股内劲是治伤用的,不会聚在你体内阻碍气血运行。”
叶疏影听了才安下心来:“原来我已昏迷了两日……”便盘起双腿,闭目感受着那股柔劲沿着经脉弥散全身,之前疼痛不适的伤口似乎轻松了些,沉困的身体也渐渐舒畅起来,整个人如沐春风般清爽畅快。
一盏茶功夫后,沈玉泓收起玉掌,轻咳了两声,起身坐到房中的小桌子旁。叶疏影睁开双目,瞧见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关切地问道:“沈姑娘,你没事吧?”见她摇了摇头,又说道:“你两番救我性命,我真不知如何报答……如今我已无大碍,你以后不必如此为我耗费内力了。”
沈玉泓点了点头,叶疏影又说道:“我以前受了内伤,也有朋友曾这样输送内力给我治伤,结果适得其反,两股内力在我体内冲撞,导致气血逆乱,险些走火入魔。不知沈姑娘练的是什么功夫,却有这样的奇效?”
沈玉泓说道:“这是乐仙派的‘化元决’,共有六重,我已练了七年,只练到了第五重。”
“乐仙派?”叶疏影有些意外,她既然不是乐仙派弟子,怎会修炼乐仙派的武功?她之前吹奏的那曲惑人心智的乐曲,也是乐仙派的秘技,究竟与乐仙派有何渊源?叶疏影心中疑惑,便问道:“姑娘与乐仙派有何渊源?怎会乐仙派的功夫和乐曲?”
沈玉泓垂下头去,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叶疏影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好多问,只见她忽然起身说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盛一碗粥过来。”说完,便移步走出去了,不一会儿,她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鳝鱼粥进来,交给叶疏影,说道:“这鳝鱼粥是才熬好的,能补益气血,最适合体虚之人,你快喝了。”
叶疏影望着那碗鳝鱼粥,心中那股暖流渐渐弥漫全身,身上的疼痛、心中的疑虑也就渐渐消失了。他将鳝鱼粥趁热喝完,沈玉泓将空碗拿开,问他:“你练的又是什么内功?无法与旁人内力相容的功夫,让我猜猜……这样的功夫,我只听过一种,叫做‘乾坤心法’,不知你练的可是这门功夫吗?”
叶疏影又有些意外:“你知道这门功夫?我所练的正是‘乾坤心法’。”
沈玉泓道:“我听师父说过,这门功夫很早就失传了,但后来又先后出现了两次,一次是在一百多年前,一次是在三十多年前。不过,三十多年前练成这门功夫的那位前辈行事过于低调,几乎没有人知道。”
叶疏影闻言有些激动,他所练的“乾坤心法”秘笈乃是母亲的遗物,而他至今不知生父是谁,这秘笈的来历以及练过“乾坤心法”的人都是他身世的线索。他当下追问道:“那位前辈是谁?是否尚在人世?”
沈玉泓道:“那是嘉兴小贤庄外号‘翻云手’的岳百川岳老前辈。据师父所说,这功夫除了一套及其高深的内功心法,还有一套指法和一套掌法,叫‘子午搜魂指’和‘寒冰烈焰掌’。那套指法过于阴毒,那套掌法又太过霸道,所以岳老前辈练成后,从不轻易使出。”
叶疏影道:“这位岳老前辈真是宅心仁厚,侠义心肠。”
沈玉泓接着说道:“师父说,岳老前辈在三十二年前家中突遭变故,与女儿一并失踪了,直到现下也没有消息。只是叶大哥,你怎么也会这门功法?是谁人所授?你又练到了何种境界?”
叶疏影道:“‘乾坤心法’秘笈是先母的遗物,我八岁那年家师便指导我修练。这套功夫共有九重,我只练到了第七重,可使出‘子午搜魂指’和‘寒冰烈焰掌’,只是还欠些火候。”
沈玉泓道:“莫非你与那位老前辈还有些渊源?”
叶疏影垂首沉思片刻,说道:“先母在我出生时便去世了,我一直不知生父是谁,这‘乾坤心法’秘笈本是线索,但岳老前辈已失踪了三十多年,只怕……”
沈玉泓说道:“只要你父亲尚在人世,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他的。你好好休养,我先出去了。”说完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