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冉一听这笑声又是浑身发毛,说道:“你……又想做什么?你可别胡来。”
叶影笑道:“我连撒尿都很讲究的,怎么会胡来呢?”说着已经开始解裤腰带,正对着花冉的身体。
花冉慌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叶影笑道:“撒尿啊,茅房太远了,我又怕迷路,只好就地解决了。”
花冉又急又怒,说道:“臭小子,你故意耍我,你干什么?”
叶影说道:“我可没有耍你,我是看你灰头土脸的,就这样去见阎王会很没面子的,不如我先给你洗洗。我撒尿,你洗脸,两全其美,物尽其用,真是太妙了,哈哈……”
花冉眼看叶影就要脱裤子,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大骂道:“臭小子快住手,你这小无赖,我说,我告诉你实话,你快住手,住手……”
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这花冉武功并不高明,要他死可以,但是要他承受这种羞辱,当真是生不如死。
叶影停了手,眉头微皱,说道:“可我快憋不住了,你快点说。”
花冉道:“帮主并不是在木山岛上受的伤。两位帮主几日前就外出办事去了,到二十六日夜里才回来的,帮主回来的时候就已受了伤,之后就直接到避暑庄园养伤。但是副帮主传下命令,任何人问起此事,都要说帮主是前两日晚上在卧房内遇刺受伤的。”
叶影道:“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花冉道:“句句属实,你要是还不信,我……我求你杀了我,但是别……别……”一双眼盯着叶疏影的裤腰带。
叶影倒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踢了他一脚,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这一脚正好踢在花冉的晕穴之上,他便昏了过去。叶影也迅速扎好裤腰带。
叶影如今已经确信“木山二老”就是灭郑家满门的凶手,而顾天华正是与郑老爷子交手才受的重伤,至于刺客一说本来就是子虚乌有,那么他们所提防的只怕是来替郑家人报仇的人。
叶影心道:“既然顾天华说自己是在房中遇刺,我就给他来个名副其实。”如此一想,便在花冉身上衣裳下摆撕下一片衣角来,蒙住脸,返回避暑庄。
到了避暑庄园外,叶影仍然跃到一棵大树之上,隐藏住形迹,看着庄园中的几间精舍依旧透出灯光,心道:“这几间屋子都点着灯,只怕是故布迷阵,我若非之前就看见那女子进出房门,也难以断定顾天华的位置。”
再看院子里的景象,竟安安静静,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叶影心中又道:“这院子里竟无人把守,保护顾天华的人莫非都藏在那几间屋子里?这避暑庄园从外面看疏于防守,恐是诱敌之计,我万一进错了屋子岂不是要中埋伏?”
他又转到院子后边,查看后院是否有埋伏,发现后院也无异常,才振起双臂,蝙蝠般掠过高墙,身形在黑暗中掠过,直掠到原先何晓风与花冉所进入的那间屋子后边的一棵树上。
这树正好对着这间屋子的卧房窗口,只见灯光自窗内映出,昏黄的窗纸上出现两条人影,一人高冠长髯,坐的笔直,似乎抬手举起只杯子,移到唇边。另一人就立在他身旁,身材婀娜,却是个女子模样。
叶影暗道:“这高冠长须之人莫非就是顾天华?”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娇声说道:“如今整个南巢帮,甚至巢湖一带的所有人都以为帮主在岛上遇刺受了重伤,谁料想帮主却并无大碍,还能在此饮酒作乐。”
那高冠之人果然正是顾天华。他放下手中酒杯,将那女子一把揽到怀中,说道:“若非如此,我怎能摆脱杀害郑来鉴的嫌疑?”声音温和沉稳。
那女子说道:“可你连晓风也要隐瞒,他可是你看好的将来要继承帮主之位的人,难道你连他也信不过吗?”
顾天华说道:“不是不信任他,只是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郑家的老头子在长江南北两岸声望极高,交游甚广,他这一死非同小可,郑家的人虽然都死绝了,但其他的人我却不得不防。若非得知我身受重伤,那些对我心怀不轨的人又怎会自投罗网?”他说到后面一句,语气已变。
叶影听到此,心头一寒:“没想到此人心机如此之深,莫非他已发现有外人上了木山岛……”一念至此,就已发现情况不妙。
黑暗之中已有两条人影,如燕子般凌空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