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当他跨进家门,看见父亲脸上瞬间绽放的笑容时,他也笑了,笑得是那么自然,这就是家,让心情放松的地方。
“老爸,不好意思,回来晚了。”靳诚搬着一箱酒放在桌子,“这酒是孝敬你的,看看怎么样?”
“哟呵,儿子,发财啦,给老爸买十年窖藏,这酒恐怕得三四百块吧!”靳昌文两眼发直的盯着这箱白酒,再也挪不开了。
靳昌文不抽烟,但嗜酒如命,他每餐喝得不多,二三两酒,但是中午和晚上都要喝,一餐不喝酒,就吃不下饭。
由于要供养两个孩子读书,家里经济并不宽裕,靳昌文平常喝得酒是散装酒,大概在十块钱一斤,如今看见儿子带回来如此高档的酒,惊喜之外还有疑惑,但是他绝对不会怀疑儿子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在这一点上,他有绝对的自信。
“老爸,你很识货啊,老实交代是不是喝过这酒?”这酒和上次杨子毅买得一样,靳诚准备说一百块钱一瓶的,没想到还糊弄不过去。
靳昌文用手抹了下嘴角,“五年窖藏的喝过,六年的看过,十年的听说过价格。”
“老爸,以后你那个散装酒别喝了,对身体不好,就喝这个,我喝过两次,这酒不错,平和不上头,口感也好。”
“亏你讲,这酒当然好,天天喝能喝得起吗?”靳昌文没好气的说。
“酒包在儿子身上,但是有一点,你要少喝点,两天一瓶怎么样?”靳诚笑着说。
“行,就这么说定了。”想到每天能喝着镇领导都轻易喝不起的好酒,靳昌文的心情大好,“说说是怎么发财的,让老爸也涨涨见识。”
“不是发财了,而是有了挣钱的路子,你看这个。”靳诚取出故意没卖的两支五十年份的野山参放在靳昌文面前。
“这是野山参,这么大的个头,得有多少年?儿子,这是你挖得?”靳昌文小心翼翼的拿着野山参,生怕把参须给弄断了。
“是我挖得,这两支是我送给你和妈补身体的,都是五十年以上的,今天我卖了两支同样是五十年份的,两万三千块一支,所以你的酒钱不成问题,下次我回来叫上一辆汽车,帮你把酒买回来。”靳诚笑嘻嘻的看着老爸震惊的样子,心中暗爽。
“小诚,回来啦,你们父子俩在说什么呢?”靳诚的后母叶彩莲出现在门口,笑容满面的问道。叶彩莲,三十八岁,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只是农村女人缺少保养,四十岁不到的她,眼角已经爬上了淡淡地鱼尾纹。
“哥,我放假都快一个月了,你也不回来看我。”跟叶彩莲走在一起的女孩翘着可爱的小嘴巴,作生气状。她就是靳诚的妹妹靳绣,今年十六岁,长得很像她的母亲,是个小美女,下半年就要去县城读重点高中。
“妈,小妹,你们回来啦,我跟爸在聊这箱酒呢,对不起小妹,哥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了,为了奖励你这次考出好成绩,哥给你买礼物了,想不想要?”靳诚将身后的背包取下来放在桌子上。
“要,当然要,哥,是什么东西啊?”靳绣一听有礼物,眼睛都笑眯了,原本虚无缥缈的怨气,更是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诚,这酒是你买的?”叶彩莲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一箱白酒。
“是啊,买给老爸喝得。”靳诚说。
“老靳,这下你有福了,儿子买酒给你,看把你美的。”叶彩莲嘴里在说靳昌文,眼睛却盯着靳诚手里的背包,关注他会拿出什么样的礼物给靳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