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几下,靳诚知道要想凭蛮力砸碎石门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他放慢了节奏,减轻了敲击的力量,让山洞里的回声更悠长一些。
“咚咚咚。”
每一次铁锤于石门的撞击,都如同敲打在牟家人的脑壳上,震耳欲聋,而山洞里的回声特别大,余音绕墙三周,久久不能散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牟家奶娃子哭得昏天黑地,大人们也纷纷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父亲,让我出去跟他拼了,这样下去,孩子受不了的,再说我们都这样了,对方还不肯放过,这绝对是不死不休的仇恨,躲是躲不过去的。”牟飞龙怒吼着如一头发疯的公牛,双拳紧握,来回踱着步,仿佛只要门一开,他就会冲出去。
“别急,镇定,对方有备而来,就是想逼我们出去,我们不能如他们所愿,再说明天林家就会派人过来,到时候我们来个里应外合,肯定能拿下对方。大家用棉花把耳朵塞起来,让他闹腾去,忍一忍,过了今晚,我们牟家还会重新站起来。”牟老爷子安慰道。
“是的,父亲。”牟飞龙见老爷子退缩了,他随即偃旗息鼓,开玩笑,老爷子只能跟对方打个平手,他的修为差一个等级,能讨着便宜?还不趁早歇逼。
敲击声断断续续,忽强忽弱,忽紧忽慢,完全没了节奏,好像随时会停下来,却偏偏不给里面人喘口气的机会。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父亲,这样不行啊,你看,小豪的耳朵都出血了,嗓子也哭哑了,这……”牟飞龙将小孙子抱给牟老爷子看,耳朵虽然塞着棉花,但棉花被血液已经浸透了。
牟老爷子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狗娘养的,不管你是谁,老夫今天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牟老爷子快步走到石门前,打开机关枢纽,石门缓缓开启,外面的锤击声随之停了下来,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牟家赶尽杀绝?”牟老爷子看着一身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靳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满腔怒火的沉声问道。
“因果循环,注定不共戴天,多说无益,今天该做个了结了。”靳诚粗着嗓子说道。
“有胆子就摘下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是缩头缩尾的鼠辈。”牟飞龙在后面大声叫嚣着。
“好,是你要我摘下面具的,本来我还想给你牟家留下点活口,现在不用了,你们都得去死。”靳诚扯下头套,淡淡的说道。
“果然很年青,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之前我就怀疑你岁数不大,没想到如此年轻,居然还能跟老夫打个平手,罢了,只要你愿意停手,我牟家明天就搬出继昌,永远不再回来,你看怎么样?”牟老爷子说。
“哈哈,你哄三岁小孩呢,等明天林家的人来了再收拾我对不对?老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靳诚手一扬,从背上抽出一把武士刀,对着石门缝隙连接处一刀劈下,将机关枢纽破坏掉,不让石门再关上。
牟老爷子见这一战不可避免,一跺脚冲上前来,靳诚将武士刀收了,迎着老家伙的拳脚,以快对快,一时间拳来脚去,看得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