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
怎能不这…样…
怎能不这样度过每一分钟…”
进副歌,向两名队友打眼色,早忘记了。
“靠!”
刘宏建鸡皮疙瘩突地竖起,忍不住喊道:“牛b!”
廉思远眼中一亮,兴奋起来,晃着脑袋,“没有过度,直升八度,有了预期,还是出人意料!”
梁周两脚一动不动,右手拨片狂扫电吉他,前面堆叠的压抑情绪,在此刻,骤然爆发。
“昨天,
昨天和今天…
昨天和今天有什么不同…”
灯光昏暗的酒吧,汇集的巨大音啸,尽数垮塌,压在场中的每一人心头,轰隆隆震响,无法释怀。
“怎能…
怎能不这…样…
怎能不这样度过每一分钟…
昨天
昨天和今天…
昨天和今天有什么不同…”
台下的观众,get到了嗨点,或踮起脚,或疯狂挥舞手臂,尖叫连连:
“cao,这哥们,牛b。”
“牛b,不是金属,也能玩得怎么躁?”
“哇,主唱虽然面瘫,好帅啊。”
“靠,吼着最躁的歌词,主唱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太有型了,我看得都心动了…”
“兄弟,离我远点…”
“死G,别蹭我,滚远点…”
后排卡座。
杀戮乐队的吉他手扯着油腻的长发,有些张口结舌:“配器普通,全靠主唱支撑啊。”
黄毛听台下尖叫声不断,比他演出时还要热烈,神色难看,“玩弄情绪的极端,没劲!”
杀戮乐队的贝斯,看着台上随律动自在摇晃的赵阳,来了几丝兴趣:“阿鹏,这首歌值得借鉴,阴暗的小调,令人沉浸其中的律动,配上颓废而浅显的歌词,台下气氛不错,咱们照着排练几首?”
黄毛脸色更是难看。
他做了三年乐队主唱,对里面的门道一清二楚,看似简单的词曲,要玩爆发,还得调动听众的情绪,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来。
“简单,没劲!”
梁周面无表情,拉出一波爆裂,似乎与自己没有半分关系。
玩弄情绪的摇滚作品,不同于流行乐,现场感觉不能到位,配器再花哨,音准再好,表情再丰富,都是失败。
躁,就完事了!
他右手飞扫电吉他,重重叠叠的失真,压迫着在场每一个人,对着话筒声嘶力竭唱道:
“啊…啊…
怎能不这样度过每一分钟,
啊…啊…
昨天和今天有什么不同…”
台上主唱无动于衷,台下听众已疯,“牛b”“主唱好帅”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啊…”
“啊…”
“啊…”
连续的将破未破的嘶吼后,梁周踏下效果器踏板,目视前方,电吉他的失真solo惊空划电般响起,把观众狂躁的情绪,拖入了阴霾的黑暗中。
刘宏建鸡皮疙瘩迟迟未消,等鼓声一停,满头大汗道:“老二,咱们学长还有这一手,真tm酣畅淋漓!”
廉思远点头,挥着手,对着台上喊道:“牛b主唱,再来一首。”
“帅逼主唱,再来一首!”
“再来…”
梁周听着台下热烈的呼喊,知道:演出没有搞砸。
他蹲下身,收拾效果器的电源线,对阵阵喝彩似若未闻:刚刚穿越来,解决了温饱,还得找一个安静的地儿,理清这具身躯的状况。
台下观众兴奋劲还没过,见主唱要收活走人,更是躁动:
“我cao,主唱别走啊。”
“继续奏乐,继续嗨!”
“哥哥别走,我要和你生猴子…”
“哈哈哈…”
“别走、别走…”
“别走…”
田基不料一首即兴作品,如此受欢迎,心情激动,转着鼓棒就凑了过来,“二周,要不再搞一首,嗨翻文化路?”
梁周抬头看去,悄悄说道:“咱们又不是顶尖乐手,没有排练,玩即兴,迟早会崩。”
赵阳瞥见吧台后的熟悉身影正在做手势,嘿嘿笑道:“兄弟,我哥们说了,加钱!”
梁周醉眼一亮,抱着吉他,缓缓起身:“我还有一首存货,三个和旋,即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