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收了那妖孽,
呼、呼、呼、呼…”
台下的观众男男女女混杂,足足两三百人,齐齐摇头晃脑,像群魔在乱舞:
“收了那妖孽。”
“收了那妖孽。”
“收了…”
“啊,仲夏放开那妖孽,来收我!”
“仲夏好帅,姐姐在隔壁酒店419等你来收…”
“哈哈哈…”
梁周背着吉他箱、提着效果器,跟着赵阳穿过汗水和香水搅混的大堂,到了舞台一侧。
赵阳找见了熟人,忙凑上去,弓着腰招呼:“徐哥!”
徐伟三十来岁,长得很健壮,扫了三人一眼,见背吉他的除了有些帅,没有一丝特别,那理着扫把头的非主流,倒有摇滚青年的愣劲儿。
他扯着赵阳去了边上,问道:“阳子,成不成啊,别上了台拉垮,给我丢脸,让人笑话!”
赵阳有些底气,附耳说道:“我们在汪哥那,把场子都嗨翻了…”
梁周和田基站在一旁,没有过去强送笑脸、搭话。
田基捏着鼓棒,探头探脑观望,兴奋道:“二周,堕落黑金在益州地下能排前五,想不到,有一天我能和他们同场演出。”
梁周听过几耳,重金属,结构严谨,主唱的嗓音带有几分金属撕裂的质感,好像能击穿房顶,旋律吉他、贝斯和鼓的实力,都不俗。
乐手的水准,明显强过他们这些临时搭子!
他想了想,正经地问:“小基基,益州地下乐队,能有5支?”
“…”
“10支?”
“滚,爷爷露出来,吓死人!”
此时,一阵摧枯拉朽的吉他solo收尾,台上的演出,结束。
观众亢奋劲没过,堵死了舞台,一拨2b青年扯着嗓子高喊:
“仲夏…”
“仲夏…”
“仲夏…”
堕落黑金是有名气的乐队,演出费不低,瞟见老板没有加钱的意愿,主唱仲夏很利落得拿起话筒,告别几句,将女乐迷们说得饱含热泪,终于让他们下了舞台。
酒吧里的观众,应该有很多是堕落黑金的死衷乐迷,仍然围着四名乐手,吵吵闹闹。
赵阳向酒吧的音乐总监忽悠一通,干劲十足的过来拉开贝斯包,背起了那把贝斯,“兄弟们,咱们要是拿下这场子,以后的炮…钱,绝对够了!”
田基眼睛一亮,嘿嘿低笑:“你傻啊,几百人的场子,用得着花钱?”
赵阳不动声色看向大堂:衣着清凉的各式妹子,少说占有三成,撩得很…
梁周懒去搭理两只牲口,年轻人、火力足、sao话多,总存有攀雪山、入深潭的幻想,辛苦磨练十年,当不再坚挺时,就知自然的规律违背不了。
他避开挤挤闹闹的人群,上了台就接效果器、音频线,等调好吉他六弦的音准,台下剩了一半人,毕竟已近凌晨,明天周一得上班。
田基是人来疯,将架子鼓敲得“咚咚咚咚”响,倒吸引了一些闲得无聊的观众。
“咦,没见过,新来的乐队?”
“三大件,没有键盘合成器,应该是朋克,鼓手水平过得去…”
“主唱有点小帅…”
“嗨,哥几个,快点,还等着回家呢…“
“快点快点…“
“…”
梁周望了眼台下毛色不一的脑袋,与两名队友嘀咕:“既然观众有了预期,咱们是老实人,先玩朋克。”
《窗外》,也是出自2000年《冷血动物》那张牛逼的专辑,秉承一贯的套路,歌词直白而不小白,前后情绪反差极大,又不会让人觉得勉强突兀。
风格偏punk,以贝斯的律动,来引领整首歌的节奏,且更加急促欢快,一亮出来,就能让底下的观众醒醒神——前面的重金属,燥热劲未过,落差太大会让观众产生对比感,容易失去兴趣。
赵阳和田基相视嘿笑,“二周,实在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