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周端着茶杯,走到了窗前,静静望着远处的高楼。
今天上传的那首《蝴蝶》,有特殊之处。
它的歌词,称之为“诗”更为妥当。
作者是前世的胡适,创作于1916年,是现代文学史上的第一首白话文诗。
平心而论。
现代诗多多少少会透着一股“骚情劲”,也可以说是文人的“矫情劲”,毕竟现代诗才诞生了一百余年,和古体诗相比,它还很“幼稚”,遣词造句算不上“成熟”,带有很重的圈子化特征。
像古体诗,经过了几千年的积累,底蕴厚重,类型也很丰富:可豪气、可婉约、可矫情、可骚情、可隽永,可田园、可平淡…
这一点,不能去听现代诗人们的自吹自擂,里面的逻辑是通透的:简单的例子,在现代诗里,能找一首豪放如李白《将进酒》,或者凄婉如李清照《声声慢》的作品吗?如果有,是现代诗发展的幸事!
现代诗的好与坏,目前都是圈子里的人吵吵闹闹,看谁能抢占话语权,有话语权,“屎尿屁”也能叫诗,没有话语权…
比如,前世某文豪家的某千金,诗作惊吓了大众群体,会被圈子里的人认为是大众群体的文学修养不够深厚。
有这个原因。
圈外人极可能顶不住现代诗的那股劲,也可能理解不了现代诗的美感,读两句,全身或许会起鸡皮疙瘩;议论两句,或许会惹来圈子里的人鄙视。
话说回来。
胡适的《蝴蝶》是古体诗和现代诗间的承上启下之作,遣词口语化,句法像旧体诗很整齐,有诗意,有意象。
刚好对口音乐圈里的文青群体。
如今在网络上指责“梁龙”最凶残的群体,主要是这帮音乐圈文青——小歌手+小乐评们,一个“小”字,隐晦的指出了他们的特征:固执、偏激、清高、矫情、红眼病严重。
要挽救“梁龙”的声誉,像梁大公主那样打口水仗,是不成的:那帮音乐圈文青,会固执己见,不屑一顾。
这首诗作。
正好可以用来分化那帮音乐圈文青:让清高、矫情的,归于犹豫+闭口+反转;让固执、偏激、红眼病严重的,继续死劲骂。
挽救方案要是有效,“梁龙”的声誉会出现争议,而不是一边倒的被骂。
而且,《蝴蝶》是小清新的诗作,行文用语直白简洁,只会稍稍提升“梁龙”的逼格,并不会让他牛逼飞到了天上。
现在是网络时代,如果用力太猛,搬来《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等等大作,惊掉了一帮文学家的下颌骨,必然会引来怀疑。
以破产小老板的文学素养,怎么经得住文豪们的考问?
会露馅!
至于曲子。
其实不太重要,只是用来回应质疑的添头。
《蝴蝶》的历史地位独特,流传了一百多年,曾有很作音乐人为它谱过曲子。
音乐圈里的小圈子化,导致这些曲子五花八门:摇滚、民谣、流行、美声…
诗的原作者已经过世了,没人能指定哪首曲子,更符合诗里的意境,出现词+曲+演唱方式的错配,是大概率的事件
所以,这些成品像摇滚乐一样,是圈子化的作品,是会挑听众的,觉得难听一点不奇怪,闲得发毛,又对诗感兴趣,可以去扫曲,选择适合自己的曲子来听。
梁周搬运的这版《蝴蝶》,作曲人闫泽欢很年轻,曾参加过音乐类的比赛,有一定的才华。
由于是对标武陵国音乐圈的文青群体,想要流传开来,比《两只蝴蝶》的难度大了无数倍。
梁周根本就不指望这首歌能流行!
当然,不流行,并不影响曲的优秀。
《蝴蝶》词的“矫情劲”+曲的“矫情劲”,双重“矫情劲”叠加,适合年轻人无拘无束的表达,不适合务实的破产小老板去演唱。
又不是用来捞钱的口水歌,没有必要原样模仿。
他在录音的时候。
根据自身的阅历+对诗作的理解+嗓音条件,做了较大的改编:降了调,压抑了越抬越高的情绪,演绎的方式更为收敛。
当时,录音师在旁边来了兴趣,本来三遍能录完的,硬揪着他前前后后录了近两个小时的人声,反正没加钱。
至于效果如何…
想到了这里。
梁周坐回了电脑前,打开“梁龙”的主页,刷起了数据。
《蝴蝶》,点击2385,评论25。
他喝了口茶,暗想:“现在名声太臭了,路人都在外面看笑话,一时半会很难挽救,只能逐步的分化黑粉。”
下药太猛,际红文化那边恐怕会找事,影响以后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