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是少有的聪明人,左铭不过是马前卒,皇帝要对付的却是他的主子!”顾瑾笑道。
王宇满脸茫然,顾瑾说的话他听不太懂。
王宇不懂,顾瑾也不打算多解释什么,说的多了会犯忌讳的。
王宇这人才学很好,品性纯良,这种人不适合在搞什么权谋,以后去翰林院做的编修到是挺不错的。
顾瑾心里默默的为王宇打算着。
“对了,顾兄,你前些天给我送信,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出来了!”王宇见顾瑾发愣,于是便推了推顾瑾的胳膊说道。
“哦?是吗?快说说!”顾瑾眼睛一亮。
“嗯,我问过伙计了,确实和你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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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和王宇聊的一下午,王宇走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而顾瑾则好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仿佛这一下午仅仅只是与王宇谈天说地了而已。
又是十几日过去了,气候变的很快,自从前两天立了秋,天气就迅速的由暖转凉了,顾瑾换下了夏天的薄衫,刘宝也把顾瑾的凉被换成了厚被。
朝中局势正如顾瑾所预料的,左铭之事被高高抬起,又轻轻的落下,肃亲王一党明着出来为左铭站台,最后左铭只是被降了一级罚奉三年草草了事。
朝中的局势安稳下来了,但仕子中对肃亲王不满的言论却越来越多了,读书人最恨的就是科场舞弊,而肃亲王竟然袒护舞弊之人,这代表着肃亲王对读书人的不尊重。
这应该就是楚墨要的效果,至于这些舆论,很有可能也是楚墨推波助澜才会掀起来的。
顾瑾抱楚墨大腿的决心更加坚定了,有道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即便自己本事再大,也要得遇明主才能有所作为。
八月初八是乡试的日子,乡试一共三场,每场考一日,因此考生要连考三天,身体差一些的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京城中乡试的考场是在城西南的贡院,为了不误了时辰,顾瑾头天晚上就把所需之物都准备好了,除了笔墨纸砚之外,顾瑾还特意雇了一辆马车,宵禁刚过,车夫就架着马车在客栈外等着了。
早饭是刘宝亲自为顾瑾煮的面,飘着油花的面汤里卧着两个荷包蛋,仿佛是怕顾瑾吃不饱一般,刘宝还准备了烧饼小菜,甚至还有两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子。
考前的面条在京城叫登科面,吃的东西都是两个,这叫好事成双,今天是顾秀才的大日子,虽只是一点吃食,但刘宝觉得也要有个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