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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平醒来时,他发现他是躺在一个宽大的床上,雪白的绒毛隔在褥子下面,异常柔软,房间里还散着淡淡清香,让他感觉心旷神怡。
“公子,你醒了?”一个甜甜的声音传来。
一平先是吃惊,心想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然后他便想起了天山上所发生的事,于是惊慌失措在床上大叫起来:“仙儿,你在哪?”
他看了看四周,两位貌美如花的少女正站在他床前。他眨了眨眼,因为现在有两个“水玉兼”正站在他面前。
一平道:“玉兼?”
如花少女轻声笑道:“她是我姐姐,我叫水美兼,我们是双胞姐妹。你也可以叫我们剑仙姐妹。”
当水美兼见到一平醒来后,心里有些高兴,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不过,当一平睁眼喊出他姐姐的名字时,她就有些失落。还好她很快就向一平介绍了自己。
水玉兼把这一切也看在了心里。水玉兼比较内向,她撇了撇嘴唇,心想下次要比妹妹反应快些。
一平点点头,问道:“奕仙在哪儿?她……”
水玉兼眼睛里蹦出了泪花:“我们的师父已不在人世了。我们刚把她安葬到地宫里。”这次,她比妹妹抢先回答。
一平沉默了好一会儿,水美兼和水玉兼在一旁是不敢出声。
一平突然发现身上换了新衣,喃喃道:“我自己的衣服呢……?”
水玉兼道:“公子,是我和妹妹帮你沐浴、换的新衣裳。你的旧衣服可是太脏太破,怕是难以修补,我们便把他扔掉了,希望公子不要介意。”
一平有些慌张:“我不介意……可是,我是个男儿身,你们两可是女儿身……我……”
水美兼咯咯地笑道:“公子是害羞了!你现在是我们的少主了,我们的职责就是要把少主服侍好,照顾好少主的一切起居。”
一平想换个话题,问道:“你们是美剑仙子水美兼和玉剑仙子水玉兼吧?”
水玉兼和水美兼答道:“是的,少主!”
一平道:“带我去地宫,我想去见见奕仙,并且拜祭她。”
水玉兼听罢有些紧张,“少主,冰棺已封,我们只能带你去瞧瞧地宫。”
一平叹道:“是吗?好吧……就带我去那儿。”
水美兼和水玉兼俯身尊敬地向一平说道:“是的,少主!”
一平听了有些尴尬,“别少主少主的叫我了,我不习惯这样的称呼……”
他们三人沿着通道走着,一平感觉到了这里更加寒冷,问道:“玄冰宫可真是寒冷,你们如何受得住?”
水美兼轻声笑道:“少……公子,我们是习惯了这里的寒冷。玄冰宫可是在湖底下呢,武林中没有人可以找到这个地方。”
一平听着惊讶,道:“我们在湖底?”他望了望四周,仔细看了看墙壁上的硕大岩石,“这得花不少功夫来建造啊!”
玄冰宫的建筑奇观让一平想到这里的工匠是否可以离开此地?因为一平知道玄冰宫向来是世人的禁地,而且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
水美兼笑道:“那我就不知了。我们来到这儿时,玄冰宫就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但是我知道我们的师姐妹里是有人懂工匠的。我可以替你问问她们。”
一平有点不好意思,道:“那就不必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他们三人走着,一平注意到两边站着许多如花少女,穿着美丽的衣裳,问道:“这些女子这般美丽,想想他们一生都待在这里,真是可惜。”
水玉兼误会了一平的意思,害羞地道:“我们都是少主的人了,如果少主需要我们,我们随时待命。”
一平听了有些吃惊,迅速答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若待在这里一辈子,你们不会心生厌倦吗?你们这些少女应该找个好人家,好好度过你们余生,见识下外面的天下。”
突然,水玉兼和水美兼都有些伤感。
一平有些不知所措,问道:“对不起,是在下的过错。是有什么事让你们如此悲伤么?”
水美兼哭泣道:“少主,玄冰宫的弟子如满了二十五岁,就会被送出宫外,再也不能留在玄冰宫,可是她们在宫外的下场都很悲惨。外面的天下凶险莫测,如果被武林人士发现这些弟子来自玄冰宫,因为他们想得到我们的武功宝典,所以他们绝对是不会饶过这些弟子的!”
水玉兼接着说:“妹妹和我都是故师九天仙子的入室弟子,只有我们是例外,我们是不可以离开玄冰宫的。可是,玄冰宫的其他师姐妹如果满了25岁就必须离开,这是世代订下的铁规,除非师父收她们做入室弟子,否则,她们必须得离开。”
一平问道:“为什么不让那些想留下的人留下,想离开的人离开呢?”
水玉兼道:“很久以前是可以的,但是有些师姐妹对她们的决定总是有所反悔,所以后来就立下了这个铁规,除了入室弟子以外,其他人一满了25岁就必须离开!”
一平问道:“这规定就不能改了吗?”
水玉兼道:“不可以,这样做是对我们玄冰宫历代宫主的亵渎,实属不敬……”
一平点了点头,玄冰宫的名声对玄冰宫的人来说至关重要。可是他却又轻蔑地说道:“玄冰宫向来是男人的禁地,我想这个也是订下的铁规吧,可是我现在在此,这不是说规矩是可以改的么?”
水美兼咯咯笑道:“这到不是事实,玄冰宫有时也会有男客到访的,而且,我们第一代宫主就是个男儿呢!”
一平惊道:“难道玄冰宫的创派人是个男儿身?”
水玉兼听着也笑了,“对!我们出过好几个男宫主呢!但是后来我们也有好几代宫主是女儿身,不便男人到访,所以自然而然成了男人的禁地了!”
水美兼接着道:“只是玄冰宫的武功不是完全适合男子去练,所以通常这宫主的位置是传给女子坐的。”
一平问道:“这倒难以明白。既然玄冰宫创派人是男子,为何要发明一个只适合女子练的武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