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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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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栋拼尽全力，也没能从箍的死死的病床上，挪开半分。
进来了！
那脚步，就在身后！
他像是屠宰场里的猪崽，任凭如何哭天喊地，都改变不了被宰杀的命运。
一个女人缓缓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她全副武装、帽子、护目镜、口罩，挡的严严实实，若不是那娇小的身姿出卖，甚至都分不清男女来。
她轻轻的拉起扎在唐栋手臂上的输液管，打开预留的补液孔，从身后掏出一只手腕粗细的注射器，唐栋看的眼睛都直了，吓到不能呼吸。
眼瞅着针尖越靠越近，他拼命的左右摇晃，试图让她无法扎准。
但一切，于事无补。
但他的呜呜声，似乎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她解开了阻止他发声的口塞。
“我尼玛，卧槽，尼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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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话还没等骂完，那口塞就又塞了回来。
而后，又拿开。
“老子他妈的……唔……”
如此几次三番，再拿开后，唐栋已经不再骂骂咧咧。
“你个小哑巴……不是，怎么能歧视残疾人呢，不是，不健全人，说什么呢，呸呸呸，我呸的是我自己，我不健全，我这个，精神上有残障，大脑先天发育不完全，后天完全不发育……”
好一阵叽里咕噜的自我诋毁，才避免了那口塞再度塞上的命运。
那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推过来一台机器，看着像是之前在精神卫生中心时，安雅用过的那种监测仪，对他来说，医院的里的机器，看着都差不多，都是写着些看不懂的英文和数字，只有大小不同罢了。
“姐，大姐，好商量，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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