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对男孩子感兴趣啦?”路童笑着揶揄,“妹妹难道是想早恋吗?”
江攸宁立马摆手,面『露』惊恐,“没有。”
就是想找那个学长而。
真的只是找而。
敢奢望跟他谈恋爱。
像学长那样的,应该有朋友吧。
“对。”路童说:“学校里最好看的男生应该是咱们学院的。”
“谁啊?”江攸宁问。
“沈岁和。”路童低声说:“之前他来给咱们做过开学演讲,你忘吗?”
江攸宁摇头,完全没有印象。
那天在下边看书,没有抬过头。
倒是有听旁边的姜梨和白雪静窃窃私语,“哇,他长得太好看。”“知道有没有朋友。”“听说一直都单哎。”“这个学长的声音也好好听。”
听得都有些烦躁,干脆别过脸捂住一只耳朵。
“他名字挺好听的。”江攸宁没找别的夸赞点,只好这样说。
“嗯。”路童点头,“人也长得好看,就是『性』子冷点,听说他一直独来独往,很跟人相处。”
江攸宁:“哦。”
昨晚学长也是一个人。
他是是也很孤独呢?
应该会吧。
像学长那么善良的人,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
江攸宁胡思『乱』想着,跟路童一去『操』场。
『操』场人多,平日里江攸宁一就站在角落里发呆,几乎从抬头看。
但今天在处张望,从东西,从南北。
路童问:“你在找什么?”
江攸宁立马摇头,“没有,随便看看。”
没看昨晚的那个男生。
有些失落。
今天是军训正式结束的日子,半个月的军训要交上最后的成果。
所有方阵都要绕着『主席』台走一圈,然后被评判、打分,评选出最优秀的方阵和优秀新生代表,基本上每个班都有1-2个荣誉。
这一套流程走完,码要上午十二点。
尤其是颁奖,一次念十个名字上去领奖。
江攸宁忽然小腹坠痛得厉害,算算日子,临近期,昨晚还淋雨,这会鼻尖都开始冒汗,有些虚得站稳。
路童碰碰低声问:“你怎么?”
“肚子疼。”江攸宁说。
路童想也想就打报告,“教官!生病!”
“生病自己会说?”教官训斥路童:“你怎么知道病?疼在你上?!”
江攸宁拽拽路童的胳膊,看着教官低声说:“好意思……我有点难受,教官。我可以去趟医务室吗?”
的状态很好,看着会随时倒下。
教官也没苛责,让路童陪着去。
校医院就在『操』场边上,江攸宁被路童搀扶着去。
捂着肚子坐在医院里的长椅上,额头大滴大滴的汗往下掉,路童去帮挂号。
校医院挂号费一块钱,要现金。
“一百找开吗?”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江攸宁忽然抬头望着挂号的窗口。
路童侧站着的,正是昨晚的那个男生。
他仍旧是黑衣黑裤,站姿挺拔。
站在那拿着钱,颇有些为难,“开感冒『药』之后也找开吗?”
“都是零钱。”柜台前那人说:“你拿来吧,我试试。”
他感冒吗?
江攸宁盯着他的背影看。
路童忽然大声喊,“宁你有零钱吗?”
江攸宁晃过神来,在男生回头的那一瞬间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虫,“有。”
掏掏兜,有张10块的,还有两张20,以及几张一百。
白皙的手臂低举着,在阳光下很晃眼。
路童小跑过来拿钱,“还好你机灵。”
路童回去的时候,男生往回走,他路过门口,手里拎着感冒『药』。
走在医院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好似在江攸宁的心尖上跳舞。
江攸宁半俯下子,别过脸悄悄看男生。
他的腿好长,他的手也好漂亮。
他吸吸鼻子,好似太舒服。
是感冒吧。
昨晚的雨把他给淋感冒,其实他应该用感冒的。
是想着,心底愧疚甚。
江攸宁给自己打气:问一句吧。
这是礼貌,是搭讪,学长会讨厌自己的。
的手握成拳,又松开,停重复着这个作。
握拳,松开,呼气,吸气。
学长快要走出去。
抓紧时间,微仰头喊,“学……”
“沈岁和?”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孩出现在门口,笑得张扬,略带轻佻地喊沈岁和的名字,“你感冒?”
江攸宁的话悉数卡在喉咙口,心掉落谷底。
那是学长的朋友吧。
见过那个孩子,前几天给送过丢失的学生卡。
们还在一吃过一餐饭,是文学院的徐昭,漂亮又张扬。
微风吹的裙摆,笑着说:“我照顾你啊。”
男生却皱皱眉,知怎地,他别过脸抬着下巴指指江攸宁的方向,“有这时间还去帮帮那个孩。”
只是一瞬,他的目光便移开,但他清冽的声音仍旧在响,“看来比我需要帮助。”
说完之后,手背拂开拦在他前面的那条胳膊,头也回地离开。
徐昭终于看着,忽地笑,“小学妹,是你啊。”
江攸宁抿唇点头。
低下头。
徐昭问:“有人照顾你吗?”
“我舍友在。”江攸宁说:“谢谢学姐。”
“那我就走。”徐昭笑得张扬:“来抓鱼的,没想鱼溜。”
江攸宁望着的背影。
抓鱼吗?
是学长吗?
路童挂完号回来,伸手在眼前晃晃,“在看什么?”
“没什么。”江攸宁下意识回答。
“刚刚那个你看吗?”路童扶着去医务室,“那就是沈岁和。”
“是他啊。”江攸宁在心底默念那个名字。
沈-岁-和。
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
“下周一咱们导员请他来做分享交流。”路童说:“晚上七点的班会,导员请很多学长学姐,听说里边就有他。”
“真的吗?”江攸宁眼睛顿时亮。
“怎么?”路童笑,“有兴趣?”
江攸宁那双澄澈的鹿眼闪过慌『乱』,立马摇头,欲盖弥彰,“没有。”
说得没什么底气。
但路童『摸』『摸』的小脑袋,“宁,我劝你别想早恋这回事,沈学长都快有两个你高。”
“我没有。”江攸宁脸『色』微红,“你别『乱』说。”
路童仍旧自顾自道:“你的当务之急是好好长大。”
江攸宁笃定点头,“嗯。”
要好好吃饭,长高,好好长大。
“而且。”路童顿顿,瞟眼刚才沈岁和待过的地方,“那就是朵高山上的雪莲,摘下来的。”
江攸宁:“哦。”
有些失落。
“那学姐你看见吧?”路童颇为惋惜地说:“校花,好几个富二代排着队追,但就往沈学长那棵树上吊,两个多月,沈学长都没正眼看过。”
江攸宁:“哦。”
连徐昭那样的人都喜欢,沈学长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他常一个人走,孤独吗?
过有时也喜欢一个人。
独来独往的沈学长,好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