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你们骗我的,这、这不可能……我从没见过你们……不可能……”
乐茗有些踉跄的往后退着,她的小脸儿苍白,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没办法去思考。
天边突然划下一道紫黑色的闪电,继而就有大雨瓢泼而下。
乐茗站在门边,雨水扑进门,打湿了她的衣服。
她没有躲,甚至又往外挪了挪。
虞夏伸手想要把她拽进门,乐茗却直接把他的手打开了。
“骗子!”
她怒视向他,眼眶开始泛红。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虞薄安快步走到乐茗身边,他不由分说的把她拽进了家门,他关上房门,脱下自己的外套递向乐茗:“茗宝,先披上,不管多生气,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走开!”
乐茗一把打开了他的衣服:“你们为什么骗我!用别人的母亲开玩笑很好玩吗?!”
她像是只暴怒的小狮子,眼睛瞪得浑圆,竭力的挥舞着自己的小爪子。
虞薄安看着她,眼中尽是心疼。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她说:“茗宝,我们没骗你,DNA的比对结果早就出来了,你真的是我们虞家的孩子。”
“我不信!”
乐茗捂住耳朵。
虞薄安看着她,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沉默片刻,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她放下手,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虞薄安,一字一顿的问:“你说,我母亲是你们虞家的人?”
虞薄安很肯定的点头:“如果你想,我可以给你看相册。”
“呵。”
乐茗笑了,笑得很冷。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还坐在轮椅上的虞屏山:“那么也就是说,我母亲是您女儿?”
虞屏山缓缓点头:“是的,阿媛是我唯一的女儿。”
乐茗笑得更冷了。
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蜷缩,紧握成拳。
她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酝酿什么。
虞薄安担忧的看着她,拿不准这孩子在想什么。
虞屏山也难得紧张,甚至都握紧了自己的轮椅扶手。
突然,乐茗睁开了眼睛。
她冷冰冰的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字句间隐藏着愤怒。
“她是你女儿,是你妹妹,你们家瞧上去也是财大气粗,在夏国权势不小吧?”
“那她死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她就在自己的卧室里,生病没有医生管她!”
“佣人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是收走她身边所有的利器,连筷子都不许她碰!”
“你们是她的亲人?那她绝望到放火自焚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骗子!都是骗子!”
说到后来,那愤怒藏不住了,乐茗怒吼出声,吼的是她的不理解,她的心疼,和她经年累月堆叠起来的,对亲情的失望。
果然呐,家人,是最靠不住的。
乐茗感觉自己的心,渐渐冰冻。
“自焚?”
虞家的三个男人显然比她还要愤怒。
虞薄安离乐茗近一些,他抓住乐茗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问:“茗宝,你说什么?什么自焚?阿媛不是生病病逝的吗?”
“哈哈哈……”
乐茗笑了,脸上还挂着泪珠,笑得格外苍凉。
“生病?”
“呵……”
“虞先生,你知道吗?”
“那天的火特别大,那天也下着雨,暴雨都扑不灭它。”
她深吸了口气,声音中带着颤抖:“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