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茗转头看向他，声音微冷：“从我退出的那天起，我与万恶人，再无关系。”
“那不重要，”柳铉点着头，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伸了个懒腰，“重要的是，这次的羊，是柳泗啊。”
到底是左肩受了伤，他活动起来还是有些不便。
乐茗的眼中有惊讶一闪而逝。
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仍旧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哦，那你加油。”
“茗儿，据我所知，你根本就不了解那家伙。”柳铉的嘴角勾起，“或许万恶人的杀手不是最好的，或许我们的武器也不如冥府，但是论查一个人，万恶人认第二，这世界上谁敢当第一？”
乐茗：“哦，我是不是应该很应景的表示一下佩服？”
“倒也不必，”柳铉笑着，从兜里拿出个崭新的手机丢给乐茗，“看看吧，这小子的事迹已经可以用来充万恶人的年度惩戒对象了。”
乐茗轻哼了一声：“有资格惩戒罪恶的只有法律，说到底，你们也只是一群罪犯。”
“啧，你这是要跟我普法么？”柳铉失笑。
“众所周知，我家律师多。”乐茗没看那手机，却也没把它还给柳铉。
柳铉把下巴搭在椅背上，看着她说：“茗儿，你变了。”
“你仍旧废物。”
柳铉叹了口气，又坐直了：“正义一直缺失，审判总是延期，迟到的真相比晚来的深情还不如，茗儿，你爸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乐茗的眼睛微眯了一下：“你是在找死。”
“好，我的错，不该提你爸爸，”柳铉一摊手，“那么换个话题，你对付吴家的手段，有几成来自于万恶人？有多少是我教你的？茗儿，其实你根本就忘不掉。”
乐茗嗤笑：“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按照你这说法，我得去给自己洗个脑才行？”
“……我是提醒你，不管你以前经历了什么，那些都是你人生的组成部分！你不能说忘就忘！！”
柳铉都快绷不住了。
这丫头，真气人啊！
乐茗：“哦。”
柳铉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所以，来吧，我们合作。”
乐茗：“不。”
柳铉把牙咬得咯咯作响：“那你想怎么着？话给你说明白了，意思也告诉你了，你和柳泗有仇，我也要惩戒他，你难道不觉得与我合作会更顺利？”
乐茗：“我爸说了，不能与罪犯同流合污。”
“……”
“我爸说了，没有任何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
“我爸说了，有的人长得人模狗样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其实他本质上就是个流氓，智商不高脑子不好还非得自诩正义，说到底就是在为自己的残忍犯罪找借口，让自己心里好过点。”
“……最后这句到底是你说的还是你爸说的？！”柳铉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她。
乐茗瞥了他一眼：“给你面子你都不要，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柳铉：“……”
他怎么开始同情封珩了呢！
敢跟这祖宗在一起，封珩他是纯爷们儿！
他正感慨着，房门被敲响了。
门外，是纯爷们儿的声音：“小祖宗，我能进去吗？”
柳铉挑眉：“他这算是不放心我？”
“不，他是不放心我，”乐茗站了起来，踩着高跟鞋走向房门，路过柳铉的时候，她又补充了一句，“怕我把你整死。”
说罢，她拉开房门：“哥哥，抱！”
瞬间变软的声音！
竟然还在笑！
柳铉：“……”
